以前的先生,谁不是不敢对他大声一句?最后还不是被他闹得抓耳挠腮?
单雪行打着呵欠说:“叫王大娘来一下,帮李公子坐下。”
“?”李时宴有点听不懂。
然后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走过来,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说:“你说你这孩子长得一脸精神,怎么连自己坐下都不会。”
然后她一手提起李时宴,在他懵逼的时候,一手将他按在座位上。到底是做习惯了粗使伙计,力气那叫一个大,李时宴愣是没办法反抗。
李时宴惊呆了:“你这私塾,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怎么你没有妈妈吗?这些都是这里学生的娘亲,就近帮忙。”单雪行说。
李时宴忽然就自闭了,他打小就离开了娘亲,再有钱又怎么样,他连娘亲都没有。而他们贫穷,但是能有自己的娘亲。
单雪行看他消停了,于是开始思考私塾的事情。
她觉得最近学生学习都有点走火入魔了,这李时宴,也算是进来调剂一下的。若是他打扰了其他学生学习,她会把他单独踢出去单独一个房间。
而且她觉得自己教导的毕竟没有实战经验,虽然原身这具身体有一些科举的记忆,但是不太够用。她打算找个机会找赵书平来这里当当指导的老师。
此时,回到了澜山书院的方山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别人来敲门他也不理会,实在不耐烦了会大声让他们都走开。
他时而自言自语,时而纸上写写画画,但是很快又皱眉急躁地将手里的纸撕掉:“不对不对,都不行!”
很快,房间里就堆积了许多的废稿子,但是他依旧没有对出满意的下联。
“这下联,到底是什么呢?”他颓丧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叹气道,“这忘川先生,当真是厉害啊!”
此时又有人来敲门。
“别来烦我,我马上就要对出来了!”此时方山回赶紧说道。
门外传来杨奇山的声音,他道:“山回,我听你学生说,你这几日也不上课!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他一边摸着胡子。方才他一听方山回的回答,就猜到这方山回肯定在对对子!可是,这做学问,可不兴废寝忘食,如此疯魔!
“是你!”方山回赶紧打开门,然后惊喜说道,“快快快进来,你对出来了没有?”
此时杨奇山看着屋子里的一通狼藉,瞪圆眼睛,然后说道:“没有,你不吃不喝就能够对出来了?”
那个单雪行真是造孽哟!瞧瞧把一个好端端的官学夫子,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方山回泄气,然后说:“果然如此。我得去找我师兄他们,看看能不能有人对出来!”
“听老夫一句,这对子闲暇的时候想想就是了,像你这样,不值当!”杨奇山到底年长一些,他按照自己的经验说道。
“值得的!”方山回坚定道,然后拉着杨奇山说:“杨兄,这忘川先生,当真是世界上少有的奇人呐!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找忘川先生,问问这下联?”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杨奇山哼声,他觉得两次踢馆都输了,反正他是没有脸面再去草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