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山有些尴尬,自己推门进来。他身后跟着乌泱泱的十几个学生。
然后单雪行一脸惊讶,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乌龟。
“哼!没错,我就是清风学堂的夫子杨奇山,看见我怕了吧!竟然敢和我抢学生,宵小终究是宵小!”杨奇山昂着头,脸上两撇胡子随着说话一颤一颤。
单雪行这时候也不客气了,调转手里的画纸,朝向杨奇山:“好巧,你长得和我画的小东西一模一样!果然是有缘分,那就请坐吧!”
杨奇山气得发抖,指着单雪行说:“你,你……你。”
到底老夫子一直被人敬重,没有吃过这样的瘪。黄广宗见状赶紧上来给他顺气。
杨奇山想起来身后还有学生看着呢!于是赶紧平复心情,然后质问单雪行:“你何德何能能够教导学生?”
他从来没有听过忘川行这么一号人。也不知道从哪个喀拉里冒出来的,就和他抢学生!
单雪行一脸恍然大悟,一拱手说:“原来你是要和我撕逼呀,那就坐吧!坐着撕,更带劲。”
杨奇山虽然不明白撕逼是什么,但是大致猜到了意思,于是怒道:“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你也算是读书之人,为何如今置先贤圣祖之遗训而不顾!”
“这夫子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可是当仁不让,见义勇为。我如今修这草庐,就是为了天下学子有书可读!如何是不义?”单雪行说。
“你自己学无所成,反而是开私塾误人子弟?不就是为了搂钱?这就是不义!这就是唯利是图!”
“非也非也。听闻夫子为了小小束修,不愿收徒。如今我不止收,还倒贴钱。只要成绩足够好的贫困学子,一学年就能申请20两!只是为了学子们安心读书。所以夫子你告诉我,什么是义,什么是利。谁又是义,谁又是不利呢?”单雪行笑着说。
她自然记得杨奇山打算做的事情。原文里就是因为如此,才间接导致了蔡秦的老爹不辞辛苦,跑几百公里去远亲借钱。最后钱是借到了,但是却是遇到了土匪,丧命他乡。
最后杨奇山知道这事情之后,只是叹息说天有不测风云,然后大义凛然免了蔡秦的束修。他倒是被自己感动了,但却不知道若不是他的骚操作,可能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所以蔡秦即便考上之后,对杨奇山也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又是感激他收徒,一方面又难以释怀。
“你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杨奇山没想到自己的那些事情竟然被单雪行知道了,但是她又知道什么!他自然不可能会让蔡秦无书可读,他要的只是他的下跪和感恩!她断章取义就这么说!
“别急嘛!这七八月的天,这么上火可不行!蔡秦,你去叫方大娘熬一点金银花花茶来给夫子败败火!”单雪行说。
要知道虽然她当年在现实里虽唯唯诺诺,但是在网络上可是重拳出击的。扎人肺管子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如今披了一层忘川行的马甲,简直和网络的伪装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蔡秦听到先生吩咐自己做事,老高兴了。
杨奇山听到单雪行这么说,再看见平日里对着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蔡琴,这会儿竟然乖巧答应不说,还屁颠屁颠跑出去,他就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