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皓对着烛火,展开一看,一行清隽的字体映入眼帘:
夜三更,摄政王身扎大刀,血衣夜闯丞相府,行止无端。
谢君皓挑眉,看来明天又是一场好戏。
……
隔天早朝之前,王若客求见小皇帝。
“叫他进来!”谢君皓正在用膳,听到传报时,嘴唇一勾。
他心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昨夜吃瘪了吧!
“陛下陛下!”王若客一步三呼,走了进去,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下。
“爱卿为何眼下乌青,神情疲倦,这是没有睡好?”谢君皓心情很好,故意问。
“陛下,昨夜单大人被刺杀,来见了臣。当初那么大一把大刀,就扎在她心口上!单大人今日估计爬不起来了!
臣斗胆,替她来见陛下,只望陛下好好彻查一番!”王若客这时候说着,学着昨晚单雪行那般抹眼泪说。
虽然单雪行没死,但是不妨碍他继续计划,挑拨离间。
谢君皓听着,手指敲着桌子,不答反问:“丞相可是有什么线索?”
“臣不敢说。”王若客此时言语闪烁。
谢君皓心里大骂王若客贼喊捉贼,脸上却情绪稳定地说:“看来是还没有证据,丞相不妨说说,权当参考。”
王若客闻言颜色微变,这小皇帝这话说的,就是不信任他了,本来他还想暗示保国公,此时就吞了原本要说的话,
转而说:“其实臣想说的是,单大人当真辛苦,昨夜被刺杀了两回!”
谢君皓只知道昨夜行刺的人是王若客,但是却不知道昨夜的摄政王府有两拨人。那另外一波是谁的人,他却是没有打听到消息。
本来他还怀疑扎了单雪行的是王若客的人,如今看来也不全然了。嗯,他这时候开始想到了王若客没有说出来的保国公,霍震雷。
说起来,上回京兆伊一事,保国公没有推举上自己的人,似乎有些情绪。难不成是保国公的着急了?他得叫人查查在封地的燕王有没有什么动静。
阴错阳差地,王若客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
单雪行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往自己脸上铺面粉,嘴唇也涂白了,然后左右看看铜镜,满意地上朝去了。
奉天殿,群臣陆续进入,众人偶尔寒暄一句,或是微微一笑,气氛很是和谐。
在这个时候,单雪行出现了,一脸的弱柳扶风。这时候众人安静了一下,纷纷看向她。
“摄政王,这是肾虚了?”此时礼部侍郎孙在先凑过来,嘴贱地说道。
单雪行斜睨他一眼,说:“就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孙在先被怼了一句,然后正待开口说点什么,单雪行却已经迈步离开了。
孙在先哼声,“这狗贼就是难杀!”
小皇帝迈步上龙椅的时候,眼角意外瞅见了单雪行。
这家伙,之前一直迟到,今日倒是不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