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剑拿开!”
吕嬃眼中并无惶恐,而是充满了惊愕。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趁我还没生气前,赶紧收手吧!”
“你根本就得罪不起我!”
见卢义没有任何反应,吕嬃激动地说。
“小义哥,你想干什么?别胡来!”
卢弃琢磨了一下,没琢磨清楚卢义想干什么,便却说起来。
“你不是想去长安吗?咱们正好拿她当凭条路引。”卢义笑着说,手中的星追剑动了动,吕嬃的脖子上立刻多了道血口子。
“你竟敢伤害我,找死,找死!”
吕嬃忍着钻心的疼痛,大声喊嚷。
听到喊声,站在五十步之外的随从纷纷赶了过来。
“我的剑可没眼睛,都别动,当心我割断了她的喉管!”
不等随从们围过来,卢义沉声低喝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星追剑锋利的剑刃已经抵在了吕嬃的喉管上。吕嬃原本毫无惧色,感受着喉管处传来的寒意,脸色终于变得煞白。
“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吕嬃先对着随从们喊了一声,看着随从们全部老老实实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这才小心翼翼地用眼睛瞟了瞟寒光闪闪的星追剑,战战兢兢地说:“不就是想去长安嘛,我这就让人给你开公文,保你们一路畅通无阻。”
“公文我有,不过,你比公文更好使。”卢义冷声说,冲着吕嬃的随从们努了努嘴:“让他们准备一辆马车,两匹快马!”
“你们……”
吕嬃正想说话,忽然感到横在她喉管上的利剑加了几分力气,顿时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愣着干什么,按他说的准备啊,难道等着看本夫人死在这里吗?!”惊恐之下,吕嬃冲着随从喊了起来。
随从们面面相觑,眼中尽是窝囊的神情。
片刻后,有人走出树林,忙活了开来。
“事急从权,樊家婶婶,让您受委屈了。”
卢弃望着吕嬃,挤出了一丝苦笑。一开始,他还觉得卢义不跟他打招呼,直接挟持吕嬃,实在过于鲁莽了。可是,仔细想了想,他发觉卢义挟持吕嬃,用吕嬃当保护伞护送他回长安,实在是高明之举。
因为吕嬃不仅路上有用,回到长安后,更有大用处。
“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能让他把剑拿开吗?!”
吕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自然不能,不过,该有的歉意,小侄还是要表达的。”
卢弃又笑了笑。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马匹嘶鸣,车辆和马匹都准备好了。
“启禀夫人,马车和快马只能等在树林边的小路上,实在弄不进来!”负责准备车辆马匹的随从,急匆匆跑进来,跪在了地上。
“知道了。”吕嬃皱了皱眉毛,艰难地扭过头,看向了卢义。
“走,上车!”
卢义看着卢弃点了点头,推了吕嬃一把。
随后,卢义、卢弃两人挟持着吕嬃,开始往密林外走。
那些随从们见状,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不断地往林外退。
等到了密林外,小路上果然停着一辆车,拴着两匹马。
卢弃看了看拴在树桩上的马,沉声说:“把马绑在车后,快!”
“这……”
随从习惯性地看向了吕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