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老兄弟谈事情爽快啊,哈哈。”
结束了新一轮的谈判,返回府邸后,卢绾一脸的高兴。
要是这几日的谈判结果都能落到实处,卢绾只要宣布投降,不但能保住燕王的爵位,还能在三河地区获得一个县的封地。三河地区的一个县面积虽小,可是,如果经营得好,卢绾还是可以暗中招兵买马,以图东山再起。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比韩王信、臧荼、陈豨、英布等人强太多了!”
“来啊,美酒好菜伺候,本王要与世子一醉方休!”
卢绾笑着叫嚷了起来。
卢弃看在眼里,欲言又止,最后问:“父王不觉得这一切进展的过于顺利了吗?”
“顺利,顺利吗?我怎么不觉得!”卢绾直摇头,没好气地说:“你别看那樊哙外表忠厚,其实鬼着呢,按照为父原先的想法是想在咱燕国要一个县,作为封地,可是他似乎不让步,为啥?还不是怕咱与匈奴勾结?哼!”
“其实在孩儿看来,父王要是还不安分,燕国的县城其实跟三河的某地没有多大区别。”卢弃接了一句,坐在了卢绾对面的食案后面,忧心忡忡地说:“孩儿担心的是,我樊哙大叔一味空许诺,说了不算。”
“这怎么可能呢!”看着仆从将美酒佳肴端了上来,卢绾暂时沉默了片刻。等仆从们忙完,退了出去,卢绾继续说:“我问过你樊大叔,他说他每次和咱们谈判前,都会先向吕后请示,问问她的意思,等和咱们谈完,他还会把谈判结果予以汇报,再听听吕后的意思,说白了,你樊大叔就是一张嘴巴,人肉传话筒,真正和咱们谈判的始终是身在长安的吕后啊!”
“若是如此,兴许好点。”卢弃点点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其实,他隐隐有种预感,谈判越顺利,樊哙的主帅位置也就越发得不稳定了。
卢义已经去了长安这么久了,始终没有任何回信,也不见回来,就说明他在等,等吕产向吕后进谗言的结果。
卢义等的时间越长,吕产在吕后面前就进的樊哙的谗言越多。
然而,吕后却在听着各种谗言的同时,仍在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樊哙。
这不是很奇怪吗?
即使吕后对樊哙绝对信任,也该提醒樊哙注意一下,不要和卢绾走得太近。可是,从樊哙没有任何变化的表现来看,吕后并没有做出任何提醒。
那么,就有另外一种可能了,吕后这么做只是在稳住樊哙。
朝廷马上就有大动作了……
这才是卢弃真正的担心,也是他期盼的事情。与其等着吕后迎他还朝,还不如主动出击,给吕后施压,加速这一进程。然而,真正这么做了,他的心却是不痛快的。卢绾沉醉在假象里,等待他的还会是城破和败亡。至于他和樊哙多次谈判得来的结果,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
“希望孩儿做这些,能保住你的命。”
卢弃心中暗想,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了。
长安城,卢义出门打探完消息,已经确定朝廷要对樊哙动手了,只是具体如何动手,他却没有弄清楚。总之,吕产家管家带来的消息并不假。
“就是这里了。”
远远望见秦家老店的布幌子,卢义躲在了暗处。
时间已到黄昏,他要先看清约他的人是谁,再去赴约。
卢义看到的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