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人,本官怎么觉得不像。”灵常在卢义身上打量了起来,冷冷地问:“住在什么地方,里长姓什名谁,羊膜如何?”
“哎呀,都尉大人,我说不让你在这里帮我,你偏不听,人家明明是跑来问诊的,你倒好,把我这里当成自己都尉府大堂了!”
卢义设法应付之前,淳于意抢先开口了:“我淳于就是声名再大,也不至于将一名蓟城人吸引到长安来问诊吧,好了,你去那边饮酒前,边耽误我的正事,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呢,老朽知道大伙都很着急……”
“是啊,还是神医体谅我们。”
“别再盘问了,让他问诊吧,等他问完诊,大人想怎么盘问,索性抓到都尉府慢慢盘问吧,我等身上不舒服,多排一刻,多痛苦一会儿啊。”
“求大人多多体谅!”
排队的病人们纷纷说。
灵常虽然觉得卢义非常可疑,却也不好再纠缠,狐疑地打量了卢弃几眼后,若有所思地走向了大厅西侧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食案跟前。
“请坐,小兄弟是想看眼睛还是你的脊背?”
看着灵常自顾自喝起了酒,淳于意望着卢义做个邀请的动作。
“看眼睛吧。”
卢义嘴角浮起笑,刚开淳于意能替他遮掩,便是认出了他。
“请把手臂伸出来,老朽给你好好脉。”
淳于意摸了摸胡须说。
卢义见淳于意不检查他的眼睛,反而要先给他号脉,便知道他给自己瞧病不过是走走过场,怕灵常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便把左手伸了出去。
“嗯,你这眼睛还有救。”号完脉,淳于意在卢义小臂内侧拍了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开起了方子。
“多谢神医,愿您心愿达成,也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
卢义收好方子,站起身,望着淳于意拱了拱手,作势就要离开。
“慢着,把你方子给我看一看!”
灵常看在眼里,把酒碗往食案上一放,快步走了过来。
灵常刚才虽然在喝酒,可是他的注意力却全在卢义和淳于意两人身上。看到淳于意只是简单给卢弃号了脉,就放他离开,灵常更加疑惑。
“怎么,不敢拿给本官看吗?那么,我们就到都尉府详聊了!”
见卢义半天都不把揣进怀里的药方掏出来,灵常发出了威胁。
“小兄弟,别执拗,给都尉大人看看,无妨。”
淳于意便望着下一名问诊者做出请坐的动作,边说。
“哎,大人愿看便看,小人今日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了。”卢义叹息了一声,在怀里一摸,把淳于意给他开的方子,递给了灵常。
灵常接过方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又把方子还给了卢义:“这几日都尉府抓了不少蓟城来的燕国细作,本官对你盘问一二也是为了长安好,还请小兄弟多多体谅。”
“大人客气了,您是因为公事,小人没什么好埋怨的。”
卢义笑了笑,接过灵常递还的药方,拱了拱手,这才离开了。
然而,走出人群没多久,卢义就发现有人一直尾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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