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蛮和卢义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打斗了。
所谓棋逢对手,两个人都打的格外酣畅淋漓。
然而,就在他们最为欢畅淋漓时,突然要被人围了。
严格来讲汲蛮目前仍是朝廷的逃犯,卢义又不能暴露身份。
因此,两个人听清来人是官府的,便迅速分开了。
“今日没有杀死你,实在很遗憾!”
汲蛮悻悻地说,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
“你以为我不遗憾吗?”
卢义嘀咕了一句,也闪身奔向别处。
这两人在江边打斗,官府中人和寻龙队的人全部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当官府中人打着火把围过去,却一个人也不见了。
当然,仍旧站在原的云海,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急于找到卢生,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也就没有跟过去围人,只是远远的张望了几眼,根本不可能看清在江边打斗的正是汲蛮两人。若是被他看清是汲蛮两人,兴许他也就带着寻龙队的人也围了过去。
“别管闲事,赶紧给我把先生找回来!”看到寻龙队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捉拿斗殴人员上,云海气冲冲地呵斥了一声。
“先生,您在哪里呀?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
随后,寻龙队的人又在江边呼唤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云海终于望见了卢生。
长安城外,武关道中。
张良和赤松子一人一头毛驴急匆匆地赶着路。
“令公子的血书不假,可事情未必非常紧急。”
夜色深沉,赤松子仰头望了望星空,意味深长地说。
“张良知道,然而智谋不废人伦,我即使知道这是个圈套,也必须往回赶,要不然我这父亲可就当的太不称职了。”
张良也望着星象,星象里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
“只是辛苦了道兄你,你实在不该为我所累。”
视线从高处落下来时,张良眼里充满了歉意。
“子房既然一心修道,应当知道,道就在这俗事中。”赤松子的视线也从高处落了下来,不过,他的眼中却充满了笑意:“我赤松子悟道之后,原本也该像别的道友那样寻一处福地,不再与人来往,可我,呵呵,曾经发过宏愿,再渡化一有缘人,方可大隐,你张子房便是我要渡化的有缘人,我同你经历这些俗事,也是在陪你历劫啊!”
“历劫……”
张良心念一动,赶忙仰头看星象:“不好,我们要遭遇伏击了!”
“嗖,嗖!”
张良的话音还没落尽,黑暗中突然甩出两张大网,将他和赤松子分别网住了。大网虽然不小,却只能网住骑在驴上的两个人,对于驴的行动,却没有任何限制。因此,大网网住张良两人后,毛驴依旧驮着他们往前走……
“放箭,放箭!”
有人厉声大喝,无数羽箭飞了出来。
“啊—呃—啊—呃!”
张良胯下毛驴很快被射成了刺猬,惨叫了几声,直接扑倒在地。
“当,当!”
赤松子胯下毛驴却仿佛有钢铁之躯一样,怎么射也射不中。
“这是什么情况?!”
放暗箭的人全部惊呆了,羽箭也就不再往出飞了。
“快看,那驴停下来了!”
有人在黑暗中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