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重生!(2 / 2)

绮鸿拼命的按着按钮,用手拍打着玻璃。

韩墨,“我是不理解你的感觉,我也不想理解你,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不是洗浴中心,你也不是我的顾客!!”

绮鸿抓狂的用头敲着玻璃罩,差点就把氧气管道给拉断了。

韩墨,“你要是能把它撞破了我跟着你姓,那个谁,给她换一条长点的氧气管,免得说我影响她发挥!!”

绮鸿拼命的在营养液中扑腾,怎么也不配合工作人员。

潘博友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韩墨,也没看过这么有失形象的绮鸿,但他知道,两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且这压力无处释放,只能他们自己消解。

那一次,潘博友躲在角落里,一个人闷声的哭着。

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既不能帮韩墨的忙,也不能帮绮鸿承担痛苦。

绮鸿的孤独潘博友终于也能体味一二。

但不管白天发生了什么,晚上,潘博友,都会演出一番笑笑咧咧的样子,坐到绮鸿身边,给她讲他们当年的故事,讲当年他眼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鸿姐。

绮鸿大多数时候都无比安静,好像不曾有任何生气,但潘博友知道她一定在听,所以,他就一直讲,每天讲2、3个小时,讲到喉咙沙哑。

其实,绮鸿也会偷偷的看一眼潘博友,他的憔悴和消瘦,肉眼可见,让人心疼…

‘如果没有老潘,我恐怕死了十几回了吧。’

绮鸿心里,默默的想着…

……

另一个人,是苏小沫。

绮鸿并不认识苏小沫,苏小沫也从不介绍自己是谁,绮鸿只是知道,这孩子是从小听她歌长大的。

苏小沫是大概治疗进行到一个多月的时候来的,那时,绮鸿正在进行她第5次放弃念头的挣扎,苏小沫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抱着一把吉他,为绮鸿弹唱她往日的那些曲子。

绮鸿终于还是挺了这一关。

之后,苏小沫每天都会来绮鸿这里,送上一束花,然后给绮鸿弹一个小时的琴,有时候也有别的乐器,有时候会和她讲一讲自己对一些老歌改编的想法。

总会有一只可爱的两条尾巴的小白狐跟着苏小沫,看着它蹦来跳去的欢快模样,绮鸿莫名的觉得内心安定了许多。

苏小沫离开的时候,都会和绮鸿说一句:加油!

那真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也许是因为苏小沫的鼓舞,也许是因为他们加大了安眠药物的剂量。

绮鸿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其实,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人也算是绮鸿坚持的理由。

韩墨!

从第二次弃权事件起,韩墨每天都会有1-3次的来看绮鸿,然后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

…呦,还活着呢?

…,…

…我们打算加大刺激力度,你肯定坚持不住的,不如现在放弃吧?

…,…

…听说你当年是还下乡支教过?不会是炒作的吧,你看着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

…报复我?等你出来再说吧,你这样的,我让一只手都能打十个。

…”

韩墨的话,总能恰到好处的激怒绮鸿,恨不得冲出去和他拼命。

但久而久之,绮鸿也明白了,韩墨是在故意变着花样的激怒她,给她打气,让她想要活着,老实说,恐怕追女孩子都不用这么花心思吧,亏他能想到那么多刁钻的段子。

那些实验员们把自己当成小白鼠,但是韩墨,他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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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第53天的时候,又一次失败,绮鸿已经十分平静了,似乎,所有的折磨都已经成为了习惯。

不过实验员们并没有一如往常的沮丧,因为,虽然失败,但这一次实验的各项指标都是非常接近成功,这也意味着,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当然了,韩墨还是和往常一样,嘲讽绮鸿。

……

接下来的一次实验,进行的十分顺利。

第十天的时候,绮鸿已经能在潘博友拿来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缓缓恢复的人形。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似乎胜利近在咫尺!

……

于是,不出意料,在第79天的时候,绮鸿终于得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好消息:

成功了!

骨骼的替换,是在第65天的时候开始的,换好的内脏也反应良好,最关键的是新生的皮肉已经趋于稳定状态,接下来的恢复过程用药物即可,也就是说,不需要再泡在营养液中了。

……

第80天的时候,当工作人员打开玻璃罩,放干营养液,无数医护人员围聚过来时,绮鸿已然虚弱不已,但她仍然用尽全力的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

80-2:58:12-235…

绮鸿将永远铭记这一串数字。

永远!…

……

拆线、营养调控、检查、发声训练、复健…

从绮鸿离开实验舱又过去了半年时间,她已经重回了她十年前的巅峰状态,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身体活力,不过她还一直住在实验室里,直到,韩墨突然有一天过来告诉她,你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离开之前还要签一个合同,就是喜闻乐见的商业环节。

用韩墨的原话来说:

“治好你的花费,我甚至都无法列出清单来做结算,让你替墨鼎打工10年,不过分吧?我也不写违约赔偿金额,因为这没意义,你要是干不到10年你就是白眼狼。”

要求当然不过分,只是绮鸿有些不满韩墨的话,下意识的呛韩墨:

“哼,冷血的资本家!”

一边说着,一边看也不看的,就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名字。

……

当天,苏玥安排的车很快便来接绮鸿,有潘博友同行,他们要一起去参加一场记者发布会。

车刚开到会场时,记者们就蜂拥而至,将路堵得水泄不通,保安们纷纷上前,好不容易才清出一条路来,给司机开门。

潘博友被这阵势吓到了,而绮鸿却依然十分平静。

“鸿姐,你这定神的功夫可是够厉害呀。”

“经历过这么多,已经没什么能让我心跳加速的事情了。”

“……”

潘博友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这半年时间,绮鸿的状态还是有些让人担心的。

从实验舱苏醒后的第一天,绮鸿没有哭,也没有笑,显得格外淡定,不少医护人员还都夸她有定力。

半年里,绮鸿一直就住在实验室里,虽然有专门的护理人员陪同,潘博友、苏小沫、韩墨三人也偶尔会来看她,但绝大多数时候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