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扬州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人惧于白家的威严,没在门口堵他。但他被逐出白家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那些人就会打着正义的旗号,将他分而食之。他没有杨淑的本事和运气,到时候他只有一死了。
白羽松想去苏州找顾璟程,但他现在不好走,有太多人盯着他了。当年,他离开梅花阁的时候才六岁,这些年又刻意忘却那些事,他想易容都不会。于是他只能躲躲藏藏,想混出扬州。堂堂白二公子,也是真的狼狈。
可是早算好了一切的杨淑怎么可能让他离开呢?她没有假他人之手,自己一个人就去堵了白羽松。
当白羽松在街角的阴影里看到拿着紫煞的杨淑的时候,他没有慌张恐惧,反倒露出了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以为是大哥,没想到是你。小贱、、种。”
杨淑眼底的杀意一闪,脚下如疾风般朝白羽松冲去,手一抬,就给了白羽松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她虽然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敏感,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喜欢听到那三个字。
杨淑的动作太快,白羽松虽然看到了,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是挨了一下。
“我是贱种,你是什么?小畜生吗?日日披着一张孔雀皮,内里却是阴沟里的老鼠不敢见人。”
杨淑的字字句句,都精准的踩在白羽松的痛脚上。他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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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巷子里打了起来,不过几招,白羽松就躺在了地上。
“你杀了我吧。”
他的眼底死气沉沉,丝毫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解脱的释然。
“想死?不,这太便宜你了。我要毁了你。”
杨淑俯身,吐出让白羽松绝望至极的话。
……
杨淑把白羽松带回了梅花阁,并把消息放了出去。她完全不怕有人来找麻烦,自己这是清理门户,谁敢说什么?
因为此举,白羽松四大公子的名声彻底毁了。
……
白家,白羽鹤正和白家主据理力争。
“爹,羽松虽然已经不是白家人,但他还是我弟弟。现在他被肖燕燕带走了,我怎能不管?”
“你闭嘴,他既已不是我白家子,你以什么名义去找肖燕燕要人?”
白家主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不心疼白羽松吗,但杨淑也不是好对付的呀。
“父亲放心,我只以羽松的兄长身份去,绝不牵累白家和您。”白羽鹤坚定的说。
“你……”
白家主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确实想明哲保身,但被儿子就这么说了出来,他还有何颜面啊。
白夫人也在劝:“鹤儿啊,那肖燕燕可不是好对付的呀!她之前都如此嚣张,遑论现在啊。你可别冲动啊。”
她虽然心疼小儿子,可小儿子注定不再属于她,她总得为大儿子想想才是。
“放心吧娘,我现在很冷静,就算救不出羽松,我最少要让肖燕燕知道,羽松身后是有人的。”白羽鹤沉着冷静的说。
“唉!”
这时候,白家主深沉的叹了口气,他这傻儿子哟!
“你一头挑子一头热,可想过你的另两个兄弟为何不出头。”
白羽鹤一愣,这话他还真不好反驳。严景就算了,他毕竟不是严家的家主,据他所知,严景已经被他爹关起来了。但左子辰呢?
前段时间,他以受伤为由,闭门谢客。后来他又以照顾夫人的理由,不出门。这次白羽松出事,白羽鹤和严景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左子辰,他不动如山,一点表示都没有。作为兄弟,白羽鹤是有些埋怨他的,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实在又说不出什么来。如今被父亲提起,他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家那小子就不说了,就说左家那个吧,你看他这样,像是要出头的样子吗?”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羽松是我亲弟弟,自然和别人有些不同。”白羽鹤说。
“鹤儿。呜呜。”白夫人哭的凄惨。
看着父母年迈的脸庞,白羽鹤心里也实在不好受。可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