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了慈宁宫,当夜便发了热,太后病了可是大事儿,皇后得到消息后,便安排宫中的高位嫔位到慈宁宫侍疾。
太后瞧着皇后端着药恭敬有佳,虽一脸殷切又带着关心,可看在太后眼里,怎么看都觉得皇后在嘲笑她。
此时,后宫嫔妃娇嫩的面容看在太后眼里,都变成了一张张嘲笑她的脸。太后忍着心中刺痛便挥了挥手,将后宫嫔妃皆撵了出去,不叫她们侍疾。
等所有人都走了,慈宁宫寝殿里只剩下了恒媞公主的隐隐哭声。
恒媞趴在太后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皇额娘,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您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去寻寿宁公主,受了这一番气。
皇额娘。我去求皇兄做主,纵使皇兄在疼寿宁,我也不信皇兄会放任她如此不孝之举。”
太后闻言,轻喘了两口气,一把握住恒媞的手腕。她力气大的竟让恒媞都大吃一惊。她蹙了蹙眉,忍着疼,迟疑的看向太后。“皇额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我这就去传太医。”
太后却摇了摇头,她强睁开眼睛,盯着恒媞断断续续说道。“不要,不要去招惹寿宁,宁可避着她些,你也不要,不要跟她起冲突。你招惹不起她,便是连哀家也招惹不起她。”
当夜,这消息就传遍了皇城。进忠停下动作看着舒窈说道。“窈窈,咱们可要去瞧瞧?”
舒窈抬起腿勾住进忠的腰笑道。“今儿午后,太后与恒媞妹妹来了咱们毓庆宫,可回去后当夜就病了,你猜是为了什么?怕是我去了她也不敢见我,何苦折腾那一趟。碧霄会送一份药材过去,咱们俩且不必去管她。”
说罢,舒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叼住他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肉,吻舔吮吸,很快便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吻痕。
舒窈瞧着眼底发热,便又凑过去在那吻痕上又亲了一下。
她抬眸瞧着进忠眨了眨眼睛,娇滴滴说道,“额驸,进忠,好进忠,咱们不提旁的人,这时候你只顾着疼我吧!”
进忠轻喘了一瞬,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便笑着低头含住了舒窈那张最会说情话的小嘴儿。
第二日,进忠早早的便起了床去养心殿上职。还不等舒窈睡醒,太后懿旨便传遍六宫,只说她病的虽急却并不重,需静养才好。便叫六宫嫔妃及小辈们不必去慈宁宫侍疾。舒窈看着来传话的慈宁宫宫女,哼笑了一声也不理会。
碧霄坐在舒窈身旁,正与她一起挑着绣线,如今她早就学会做衣裳,虽做的不如内务府绣娘们做的精细,可到底是她的一份心意,进忠是极喜欢的。
瞧着那宫女走了,碧霄想了想,低声说道。“公主,想来太后是怕了您,日后再也不敢寻您的麻烦了,这一回呀,您可算是清净了。”
舒窈却嗤笑一声,“太后是怕了。可是那恒媞却正恨的我牙根儿痒痒。想必还在心里打算如何不肯放过我呢,我若不理会她,日后她必要生事的。
可她却不知,如今哪里是她不肯放过我,而是我不肯放过她。只冲昨日她骂进忠的那几句话,我便绝饶不了她。
只是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这人呢,必要狠狠的挨那么一下子,才会长记性。哥哥那边儿查的如何了?”
碧霄立刻说道。“这世家大族哪有干净的,若是要查,多多少少都有些事儿,只是若是想牵扯到宗正大人的身上怕是不易。
不过,前儿王爷倒提了一嘴,说是这宗正大人的额娘是个极严厉的。之前他有一房侍妾,好似是有孕了。
若他娶了哪家宗室朝臣的格格,少不得这庶长子就要留下来,可如今他却尚了公主,那索绰罗老夫人便一狠心将那侍妾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