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白翩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穷山恶水之地，把这玩意儿给刨出来的。

还是说有系统作为定位，真的就能这样为所欲为？

莫凡心中如此想着，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关注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虽然如此经典的怪物落到白翩然手中，让人感到惋惜，但既然如此，对方已是敌人，那就只能打了。

既分胜负，也分生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今天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之战，没有缓和的可能。全力以赴把对方打死，或者自己被对方打死，是唯二可能出现的结局。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让皓月弑神狼啸天火力全开，把这僵尸给剁碎。

得到命令，啸天更不犹豫，再度悍然冲上，与面前青面獠牙的僵尸对碰在了一起。

87级，永恒品质，黑暗、亡灵双属性御兽，飞天僵尸。

天赋能力，身躯硬化。

莫凡低头，飞快扫了一眼米娜给出的检测数据，立刻明白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僵尸是个毫无理智，完全没有心的玩意，除了杀戮的本能外，是真的没有半点儿人性可谈。

是的，真的是一点道理都没法讲。这和成长等级，进化品质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源于种族特性。

不然的话，莫凡为什么会在没有主动碰上僵尸的情况下，没法收服，也从来没强求过，原因便在于此。

这是一种不死不灭，天生就被摒弃于三界六道，五行轮回之外的东西，简单来说，连天地本身都很嫌弃它。

所以这东西很不讨喜。莫凡同样不是很喜欢和一个完全没有理智，没有脑子，没办法交流的疯子怪物相处。所以没主动碰上僵尸的情况下，他一直没有强求。

对他来说，这种怪物一定程度上可有可无，倒也不为过。

不然的话，就算遇不到，如果真的想要，凭借莫凡的本事，自创一具僵尸出来，又有何问题？

没这么做，自然源于莫凡对这玩意儿有一定兴趣，但兴趣也不是很大。至少不会像其他怪物那样势在必得。

当然，这虽然不是什么讨喜的东西，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但或许也正因为舍弃了理智和自我意识，所以这玩意儿相当之强。

本身极善近战搏杀，因为身躯坚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尤其是进化到这种程度的僵尸，那身体该有多硬，真的是难以想象。

除此之外，本身还行动敏捷，速度上的优势也很大。再加上獠牙、利爪之上均附带有可怕的尸毒，更增添了杀伤力和危害性。

可以说是真正的攻守兼备，和啸天一样，用来当突击手再合适不过。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白翩然确实有眼光。

都已经是永恒品质了，这要是让其达到混沌品质，并成功突破至神级，怕不是直接就出来个僵尸真祖。能够比肩将臣的啊，新一代僵尸王者。

看着那僵尸，莫凡在心中如此想道。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悍然碰撞，啸天抬手就是撕天立爪。然而就是这连空间都能如纸张般轻易撕碎的利爪，落在飞天僵尸身上，却是猛然传出了金铁相交之声。

就听当的一声，啸天的利爪竟然被硬生生反弹了回来。只在其身躯之上留下了几道白痕，迸射出了一连串火花，没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啸天被震的双臂酸麻，不受控制的接连倒退。他想要强行遏制住双臂的颤抖，然而却做不到。

一双锐利如刀锋般的狼瞳不由得微微睁大。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震惊，警惕和忌惮。

多久了，真的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了，自打啸天被莫凡收服出道以来，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双利爪碰到过如此坚不可摧的东西了。

他的全力爆发之下，哪怕就是神龙的龙鳞，都可被轻易抓碎撕裂。然而，面对眼前的僵尸，竟然无法造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连破防都做不到。反倒是自己被震的接连倒退，狼狈不堪。

这种无力感，这种差距，啸天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体验过了。一时之间，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

这表现确实是有点让人细思极恐，哪怕莫凡看了都不禁眼角一跳。一颗心微微发沉，只觉肩头上的压力更大了几分。

“不愧是僵尸，果然够硬。”轻啧一声，莫凡最终也只能是这般于心中默默想道。

同时，这也让他越发感受到了今天这一战的艰难，想赢，真的非常之困难。

莫凡就很庆幸，幸亏自己尽可能的高估了白翩然的实力。不然的话，要是突然对上这种实力的她，一个不小心，他还真有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