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另外三种呢?”
“第二种,就是我臧家的太阳真火,此火温度极高,除了极少数的异宝外,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此火威能。我臧家以器立身,此火在炼器上更是不可或缺,让我臧家无数代修士炼制出无数宝物。
凡事利弊各半,太阳真火也不例外。此火让我臧家炼制出无数宝物,更加兴盛。但也在暗中埋下隐患。火力霸道,一些身体孱弱的修士根本就不能靠近,火焰的灵力也会暗暗入侵修士身体,持续伤害。
所以,为了抵抗太阳灵火对身体的伤害,我臧家修士都修行了一门灵诀,可以极大减弱太阳真火的伤害。
若是太阳真火依旧在,两者相抵,再服用一些灵丹,我臧家修士身体自然安然无恙。可惜太阳真火丢失,这门功法只会伤害修士身体,慢慢的,仅剩不多的臧家修士只能安排极个别修士修行此门功法,一来为将来找回太阳真火做准备,二来这门法诀能感受到太阳真火的微弱灵力,是找到太阳真火的关键。
我二人都修行了这门功法,居心的天资要远高于我,只是可惜家母在怀她时候受过伤,导致她身体孱弱。前段时间,她的身体突然恶化,若是能找到太阳真火,我相信,凭借真火灵力,就算不能让她康复,也能让她身体获得极大缓减。
只是可惜,万阵宗内死气太过浓郁,太阳真火的具体位置我只能感应到,却无法穿过死气找寻,那样的话,我二人一定会陨落,无奈只能听从你的建议,先回到山门前。”
听完臧居月的讲述,王齐明白了太阳真火大致作用,也明白了臧居月二人为何会进入万阵宗内。
“丹家的泽润重楼,和花家的春秋指,臧家和他们两家多年没有见过,只是凭口口相传,贤弟听听就好,未必准确。”
王齐点点头。
“泽润重楼也是一门功法,据说穷丹道至理,能治疗世间所有伤患,也能发出类似伤患的攻击,修行到极致,修士本身似人似灵,几乎就要超脱五行。
春秋指也是一门功法,若是修行成功,十根手指就是最好的符笔,可以画出最厉害的符篆。传言修行到极致,可以达到以天地为纸,手指为笔,灵气为液,画出的符篆包含天地之力,一张符篆,堪比一件仙器。
当然,这都是传说,也是这两种功法修行到最高境界才能达到,当做一种传说就好。若是真能如此,单家家主和花家家主早已一统九洲了。”
说到最后,臧居月摇头笑笑。
“师兄说的是。”王齐也笑笑。
但是他心中可不这么想,他已经修行了演物阵,深知这种阵法的厉害。
他体内灵力浑厚,阵道境界远超寻常修士。
心念一动,脚下马上就会出现一个灵力光芒组成的阵纹。
阵纹四周会出现一道护罩,把他全身护在其中。
只是这个护罩,就堪比一件上品三阶防御阵盘。
体内灵力只要按照演物阵上的功法运转,护罩之外马上会出现心念所想的攻击。
他炼制过的所有上品阵法威能,都会在瞬间出现。
这只是筑基期的演物。
到了金丹期,那就是衍灵。
什么是衍灵?
宝物分三等,下等为法器,中等为灵器,上等是法宝。
阵法也是如此,三阶以内,只等同法器。
只有到了四阶,才算灵器。
衍灵,应该就是攻击更上层楼,不但威力更大,速度也会更快。
王齐虽然没有见到金丹期衍灵阵阵方,但他修行阵道多年,见识广博,只凭借阵方的几个字就能推断出很多事情。
每一个阵方的名字都不是随意乱取的,都是阵法最凝练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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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他最粗浅的推测,衍灵阵绝非那么简单。
说了这么长时间,他基本明白了万阵宗的来由,以及发生了什么。
至于结果为何是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
除了海仪。
只能在以后再入万阵宗内好好查探了。
此外,他还知道了百宗之祖的四个仆从是哪几家,各有什么宝物功法。
花家的修士他还没见到,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一定能见到。
并非他胡乱猜测,而是他感觉这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把这些事和人,都聚拢到他的身边。
这一次万阵宗之行,可以说收获满满。
王齐相信,等到了金丹后,再入万阵宗,一定能发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师弟,我有一言,师弟一定要记得。”臧居月突然变得极为郑重。
“师兄请讲。”
“演物阵作为万阵宗镇宗之宝,也是海家不传之密。三千年过去,世间知道万阵宗的修士和宗门并不多,但不是没有,这些修士无一例外都是高阶存在。若是看到你身怀演物阵,后果会如何,你应该能想到。
所以,为兄劝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非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显露这门功法。”
“多谢师兄提醒,我一定时刻牢记,非到生死关头,绝不使用。”
“恩,好。”
“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有些冒昧,但十分好奇,很想知道。”
“你说。”
“据说百宗之祖留下师兄等四家修士,是安排了一个任务,我想知道,这个任务……”
王齐说道最后,停了下来,看着臧居月。
臧居月眼神一黯,转头看着他处,轻轻叹息,然后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族内长辈说过,百宗之祖确实给四家留下任务。我臧家,只有族长才知道这个任务是什么,而且代代口耳相传,绝不告诉第三人。三千年的那一代族长,正值壮年,英姿绝伦,可惜,他或许也没想到再没有从万阵宗内出来的机会吧……”
“抱歉,臧师兄。”
“无妨的,若是将来我知道了,只要不涉及我家族密事,其他的我全部告诉师弟。”
“多谢师兄。”
说完了这些密事,二人仿佛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臧居心面有难过之色,更是不会开口。
一时间,三人就这样坐着,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