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周墙壁贴满了火红石块,只有数十丈方圆的洞穴内。
热浪翻滚,地面中央布置着一个传送阵。
传送阵突然亮起,一阵剧烈光芒闪过,阵中出现两道人影。
正是面如骷髅的张信,和一脸呆滞,被黑色绳索牢牢捆住的王齐。
一脚踢碎脚边的传送阵。
“呵呵,从今往后,就再没有张信,也没有王齐,只有一个名叫王齐的张信活在世间。”
张信阴笑说道。
一颗闪烁绿色光芒的眸子和一颗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王齐,眼神无比阴森,又无比迷醉。
“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体内有什么东西,那天晚上你究竟得到了什么?”
说着,张信伸出如同鸟爪一样干枯的手掌,缓缓伸向王齐手腕。
但是突然停在半空,喃喃说道:“不,那样就没有惊喜了。事不宜迟,不能再生意外了。”
收回手掌,从袖中掏出一颗漆黑的丹药投入口中。
咕咚一声,马上咽下。
身体表面冒出一阵阵黑烟,本来就干枯的双手、面皮更是凹陷下去,紧紧贴着骨头,简直就像真正的骷髅。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面容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一般。
啊~呵
咬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鼻孔也喷出一团黑色的烟雾。
另外一只眼睛中的绿光,却更加璀璨了几分。
深深呼吸数次,张信双手快速掐动法诀,身体周围的黑烟飞速进入眉心之中。
所有黑烟消失,他的眉心裂开一道小口,流出漆黑的血液。
但就在这个时候,张信的双手却突然停下,回头看着墙角一处。
“出来吧。”
墙角像是有一团风在飘舞一般,空中热浪翻滚的更加厉害。
凭空出现一道帘子,一只手从后面伸出,缓缓揭开帘子。
帘子后出现一道人影,正是李留,而这个帘子就是他的那件淡蓝色的大氅。
“呵呵,张师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师弟我好是替你难过。”
李留的脸上那有半点难受,分明就是奚落和嘲讽。
“若是打算看我笑话,那就继续。若是也想从王齐身上得到什么,那就动手吧,我们手下见个真章。”
张信的声音沙哑到如同劈木头一般。
“师兄,若是为了王齐,我就不救你出来了。你忘了一个月前,还是我通知你,我看到监观院的刘宝知和阵阁的王齐等人都突然离开门内,向着北方一处而去。
你猜到他们是找到了你外面那处和苏艳儿幽会的院子。是我用这件避灵氅帮你隐藏,才能躲开那么多的监视修士到了这里。
哦,这个山洞也是我帮你布置的吧。师兄,我帮你做了这么多,只是想看看王齐身上究竟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师兄这么付出,要知道,这些火灵隐石可价值不菲啊。”
李留摸着墙壁上红色石头笑着说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
“王齐身上究竟有什么?竟然值得你夺舍他这具身体。是因为五老帮那根宝树树枝吗?”
“这个不用你管,若是你让我顺利夺舍,以后我不但让你身居高位,而且还让你顺利进阶金丹,甚至元婴。”
“哈哈,师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给我画大饼,为了你,我除了性命,什么都没有了,你说帮我身居高位?哈哈,只要你夺舍成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吧?”
“为了我?哼哼,若非你有所图,你会一直跟着我这个炼气修士?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然杀了不少同门,但是我始终是贤道门的弟子。你呢,你是贤道门的弟子吗?”
“好一个我杀了不少同门,但是我是贤道门的弟子。当真够无耻,够卑劣,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张副司。我甘拜下风,自愧不如。虽然我潜伏在贤道门内,但是我还真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一个贤道门的修士。
哦,对了,不知道师兄是否记得杜苁,就是那个丹院药园的副长老,你让她诬陷王齐以坏换好,偷梁换柱,换取药园的微雨阵盘。可惜在丹院副院叶礼和阵院副院申斌的干预下,计划失败,罪责只能让杜苁一人扛下。
本来最多也就是门派责罚一下,运作运作,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你不满意,非要逼着杜苁自杀,还让杜苁写下遗书,诬陷王齐。你好狠的心呐,一点后路都不给别人留。你现在又知道了我不是贤道门的修士,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不过,我很是好奇,张师兄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从我被削弱境界,你依旧跟着我。前不久你又得到这件宝物大氅,我的境界虽然跌落,但是我的眼没瞎,我能看出这件宝物上面有禁制存在,但是你能随意使用,现在门派中不可能有高阶修士给你如此好的宝物,只能是外面的修士。还用我说一些别的证据吗?”
“不用了,师兄不愧是贤道门最年轻的筑基圆满,不愧是监观院最年轻的副司,那你能推测出我是那方势力的修士吗?”
小主,
“五老帮,你应该是五长老手下。”
李留的微笑瞬间凝固,“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我为什么不可能是道临宗,或者是其他门派的潜伏者?”
张信并不回答,“说你究竟要什么,不然我就要开始了。王如璀身份不简单,王齐失踪必然会引起门派震动,甚至两位门主也会亲自出手,这个地方虽然隐秘,在元婴老祖的恐怖实力下,隐藏不了多长时间,你也不想因为说这些无聊的事情而丧命在这里吧?”
“好,我也不废话,师兄为何要夺舍王齐?还有,夺舍成功后,必须要把五长老的宝树树枝还给我。”
张信却没有开口,而是好像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