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和你说一件事情。前几日,我在谷长明主司的桌子上看到一份公文,上面详细记录了你发现灵湖小塔中监视阵法的事情。”
刘宝知盯着王齐,想要从他面上看出一些什么,但是王齐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面容不但没有半点变化,而且没有任何提问,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份公文,是我偷偷看的,谷主司并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王齐依旧不为所动。因为这只是面前的刘宝知一面之词,很有可能是谷长明和他合谋,想要诈出他的一些话。
看到王齐依旧不语,于是刘宝知继续说道:“我刘宝知对天发誓,偷看公文之事,绝对是真的,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更不是上峰安排,若有假话,我不得好死。若是你现在把这个消息传到监观院,我马上就会受到极重惩罚,很有可能也会被削去境界,变回炼气修士。”
听到对方这么说,王齐才微微变色。
“但是晚辈只是一个炼气中期修士而已,能耐有限。前辈和晚辈说如此私密之事,晚辈此刻心乱如麻,实在不知如何回答。”王齐开口说道,但是眼神却四下观看。
这段时间,王齐修行养目决,修炼成了水灵力蕴养眼睛,而这水灵力属黑色,自然比土灵力的黄色,火灵力的红色更加隐蔽,也没有那么惹眼。
对于刘宝知的提议,王齐是很感兴趣的,当然不愿意这么就离去。
但是还不知道刘宝知究竟要做什么,谨慎使然,于是在养目决的掩护下施展道炁灵眼,观察四周和刘宝知的身上,别被对方使用了什么记录类的宝物,弄得自己阴沟翻船。
刘宝知看到王齐如此谨慎,但是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四下观察什么。
心中顿时暗骂小狐狸,果然能在张信和宋秀的联手下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能让二人都受到贤道门惩罚,果然不可小觑。
但是他没有离去,这分明就是王齐心动,想要听自己继续说下去,但是却不会落下口实,让自己抓住把柄。
随即看到王齐眼睛瞳孔突然变成漆黑一片,心中疑惑,这个是那个五灵养目决吗,王齐在看什么?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辈,刘宝知知道,若是不说清楚,这个王齐绝对不会说什么帮助和配合的话语。
于是只能微微叹息说道:“放心吧,我很谨慎,应该不会有人跟着过来,我也不会使用什么宝物陷害你。
多年前,张信害我,差点让我身死道消,当时幸亏谷主司帮助,我才能侥幸逃的性命。但是此恨,我刘宝知终身不忘。但是实力不如人,只能默默等候机会。
前不久,张信自言误杀杨齐和苏艳儿,被监观院羁縻,但是当时抓到张信时候,他早已做了提前布置,身上的所有宝物丹药早已隐匿起来。
但是随后,因为杨齐遗言绢书的出现,张信被惩罚,修为降到了炼气圆满,我一时财迷心窍,想着张信的宝物可能就在他的洞府中,于是就借着让张信退还洞府的公事,带着两个兄弟去他所在的洞府寻找宝物,但是一无所获。
张信此人,虽不能说惊才绝艳,但是绝非一般等闲修士。我相信他的宝物一定隐藏在某个地方,只要他一点点的拿出来修行,迟早会再次到达筑基期,这样的贼子若是再次到了筑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当时我就在他的新洞府内留下监视阵法。但是这么多日过去,每日只是看到张信要么大睡,要么打坐,要么被其他前来的修士羞辱。他好像并没有使用半点灵石丹药等物。而我的这个监视阵盘寿命就要到达。
当日张信退还洞府时候,我完成任务回去和谷主司复命,在他的桌子上面看到一个公文绢书,虽然是叠起来的,但是角落露出二字,灵湖。我是水灵根,自然去过灵湖修行,心中好奇,于是就偷偷打开看了。
上面详细记录着董暄带着你进入灵湖,却被你发现了监听阵法的事情。这几日我也暗暗打探你的事情,发现你绝非一般修士,特别是你的阵法更是厉害。
所以我今日找到你,就是想让你帮忙找到张信把宝物藏匿到哪里,这样不但能让张信进阶筑基无望,你我都有好处,而且,若是找到了张信的宝物,我可以让你先选三件,如何?”
“那不知前辈调查出来晚辈的那些事情?”
“宋秀想招揽你,获得你身后王供奉的帮助,但是你拒绝他两次。张信利用杜苁诬陷你调换微雨阵盘的事情,随后又利用沈一全、杨齐、苏艳儿三人陷害你,但是都没伤你分毫。
而前不久突然出现的杨齐遗书,让宋秀、张信二人受到门派惩罚。若是一年之后宋秀出来,而张信又到了筑基期,到时候,二人可能联手对付你。
虽然你有王供奉保护,但是王供奉毕竟只有一人,而这二人的背后可是有无数愿意帮助他们的修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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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秀只是观念不同,而和张信更是没有什么交集,虽然你说了杜苁的事情,但是或许只是一个误会呢。”王齐淡淡说道。
“我是监观院的修士,很多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也能猜测出十之七八。五老帮五长老丢失的宝物,前不久突然出现的杨齐的遗书,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好,你可以说没有关系,我也相信你,但是张信和宋秀相信你吗?
你现在是炼气中期,正是抓紧修行的时候,若是被打断,那将来的修行之路,你要弥补回来今日被打断的时间,你能弥补回来吗?还有,张信宋秀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谷主司桌上的公文绢书,你就没有怀疑过吗?”王齐并未回答,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刘宝知苦笑说道:“当时鬼迷心窍,事后如何能不怀疑。谷主司就那么恰巧离开,而这个绢书又恰巧露出灵湖这么两个字。现在的我就算知道也晚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为何偏偏把这个绢书放在我眼前,而绢书的里面又恰好是你的名字,王齐,你现在应该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含义吧。”
王齐心中快速转动,难怪这些日子监观院不找自己,也不调查自己,原来是打算用面前的这个刘宝知来把自己引入一个局中。
若是自己答应的话,自己的灵眼自然是有自信的,找到张信的宝物不敢说十拿九稳,但基本上应该没有问题的。
但是若是如此的话,就算最后事成,可能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被监观院以他二人私自调查门派其他弟子为由,再次惩罚。
宋秀可是前车之鉴,自己不能再被耽搁一年了。
但是若是不答应的话,张信和宋秀绝对会联合,以后的日子都不敢想会遭遇什么。
不论怎么选,都有极大的隐患,那该如何是好。
看到王齐陷入沉思中,刘宝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的想法究竟是如何?”
王齐看着刘宝知却笑了,说道:“抱歉,晚辈拒绝,因为晚辈不想违背门法门规。哦,对了,晚辈觉得前辈还是现在和谷主司亲自说了偷看公文以及今日和晚辈见面的事情吧。”
“什么?”刘宝知大惊。
“若是主动说了,对前辈和晚辈都好,若是不说,恕晚辈冒犯,晚辈明日就会主动前往监观院说明今日前辈和晚辈述说的一切。因为晚辈不想当宋秀第二。”
刘宝知听后,脸色顿时铁青,抬起手掌,就要攻击王齐。
但是王齐却微笑施礼,然后转身快速离去。
刘宝知就这么举着手掌,看着远处的王齐,脸色竟然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