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那道声音那边看过去,便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穿着铠甲骑在马上,很是威风,那些人也很听他的话,他似乎是这些人的头头。
顾文萱这时候也扶着顾母过来了。
顾母忍着害怕蹲下身,紧张的看着李秋池:“小草,你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李秋池努力的对顾母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就是没力气了,我坐一会就好了。”
顾母哭着把李秋池抱在自己的怀里:“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跑下去做什么?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我要怎么和文星交代,又要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
李秋池抬手回抱了一下顾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不是没事吗?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顾母和顾文萱两人都很是害怕,拉着李秋池抹了好大一会的眼泪。
好不容易把她们安慰好了,李秋池这才去找为首的那个带兵的人。
她走到领兵人的面前,感激的说道:“多谢将军,救了我们一行人。”
那人哈哈一笑:“不用谢,我本就是来剿匪了。”
“即便这样,你带人救了我们也是事实,只是如今我这身无长物的,也拿不出什么可以报答将军你的,若将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不远处就有人起哄:“那便以身相许嘛。”
“哈哈。”
“对,以身相许。”
李秋池正要拒绝,顾母尖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行,这是我儿媳妇。”
说着,顾母矫健的跑过来,哪里还有刚才看到死人时候的柔弱模样,她一把把李秋池拉到身后护着:“我们可以给你钱,你不能打我儿媳妇的主意!”
那将军哈哈大笑;“这位老夫人误会了,不过是我这手下口无遮拦的一句玩笑话而已,我没那个意思。”
顾母扯了扯嘴角,对着这位将军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是老身误会将军了,请将军恕罪。”
说完,她就拉着李秋池头也不回的走了,半道上她还喊上了顾文萱和桃花两人,带着人就往马车那边走,显然,她是想把人都带去马车里藏起来。
只是李秋池拒绝上车:“娘,镖队里有不少人受伤了,我想去帮帮忙。”
桃花也顺势说道:“我的箭和我的弓是配套的,我得去把刚才射出去的箭都找回来。”
顾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顾文萱推去了马车里待着,陪着桃花去捡箭,李秋池那边,她也是时时看着的。
敌人太多,镖队损失惨重,虽然运气好没人丢了性命,但镖队里二十余人,几乎人人带伤,有七八个人受了重伤只能躺着。
李秋池问:“你们的伤药还够吗?”
杨老大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带的伤药这一次用过之后就要见底了,若是再遇到一次劫匪,便没有药了。”
“这里距离同州城还有多远?”
杨老大回道:“按现在的脚程,我们还要走个五六天左右。”
李秋池欲言又止,她的空间里还有积分,可以兑换伤药,但她不知道她拿出伤药之后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想了想,她压低了声音问:“你能不能看出来这队军伍隶属于哪的?他们会不会是我夫君的手下?”
毕竟,顾文星作为一州刺史,掌管一州的事务,军队虽然有专门的人管理,但也要受到顾文星的约束。
若这些人是顾文星的手下,她便可以借用顾文星的名头,和刚才的那位将军要些伤药。
杨老大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秋池的想法,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些人身上的血腥气息很重,应当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和敌人拼杀过的,应当是毫州那边的人,而且,军营里的药品都有定数,那也是他们的救命药,他们是不会轻易的给的。”
虽然毫州的军队出现在同州的地界上剿匪有些不合常理,但李秋池还是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顾文星如今是同州的刺史,她便是刺史夫人,有些话就不能胡乱说了。
在李秋池帮着镖队处理伤员的时候,桃花那边也把自己刚才射出去的箭给捡了个七七八八。
下马坐在石头上歇息的官兵把她的这一行为看在了眼里,有那话多的,便主动和桃花说话了:“嘿,小姑娘,这么小的弓箭是射不死人的哇。”
说着,那人把自己背上背着的弓箭拿下来,朝着桃花这边挥舞了几下:“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能杀人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