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寄往月照,向沈安通报大捷的消息;另一封则发往云州,通知沈安二姐林清儿再派二十万兵马前来稳固统治。
随后,他亲自率军前往波斯沿海,布防以应对可能的北非偷袭。
而在大梁与波斯边境的长州,都督薛林得知前线胜利的消息,兴奋之余也感到了几分不安。
当他得知沈珏并未向朝廷上奏此事时,更是惊讶不已。
幸而枢密院老臣宓珞也在长州,他告诫薛林不要多事,波斯之事从此与他们无关。
然而,五日后的一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长州。
沈珏竟将军中所有大梁朝廷的武将全部诛杀,并将朝廷军队置于海防第一线。
薛林与宓珞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紧急商议后,决定联名给沈安写一封书信,详细陈述此事,并派人急速送往月照。
“王爷,枢密院宓珞、长州薛林紧急上奏……”信中,他们字斟句酌,既表达了对沈珏行为的震惊与不满,又透露出对朝廷未来的深深忧虑。
然而,这封信能否改变沈安的决策,又是否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掀起波澜,一切尚待揭晓。
沈珏的行为,也传到了皇都之中,大梁皇帝皇甫胤善听闻,顿时怒不可遏,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殿内回响不绝。
大总管内府秦俊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镇定下来,挥手示意所有宫人迅速退下,殿内顿时只剩他们二人。
“陛下息怒,此事虽令人震惊,但也在情理之中。”
秦俊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安抚力,“云州军队,自成一派,历来不受大梁直接管辖。沈珏此举,虽显残忍,但从他的立场来看,也是为了稳固新占之地,防范外敌。毕竟,波斯虽灭,北非之患犹存。”
皇甫胤善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动,但怒气仍未完全消散:“朕岂能不知此理?只是沈珏擅自诛杀朝廷武将,视我大梁律法于无物,此风不可长!”
秦俊轻叹一声,继续劝解道:“陛下所言极是,但眼下局势复杂,云州军既已战胜波斯,由他们镇守边疆,对朝廷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那些武将,他们在战争中虽有功劳,但朝廷财政吃紧,实难给予丰厚奖赏。沈珏此举,虽手段极端,却也在无形中替朝廷解决了一桩难题。”
皇甫胤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陷入了沉思。
秦俊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他心中的迷惘。
他意识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必须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一时的愤怒而失去理智。
“秦俊,你言之有理。”皇甫胤善终于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妥协,“朕虽不满沈珏所为,但大局为重,朕只能选择默不作声。只是,这口气,朕终究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