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被惊吓住,只能将他从地上拉起,瞧他眼底星火明灭,似对生死也无所谓,只有一个夙愿,答道:“我不敢贸然答应你,但如果我寻人过程中,能帮上你一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说说看。”
傅云舟沉沉地呼出口浊气,认真道:“我来此寻我未婚妻。十二年前,我本与她两情相悦,奈何家中族人觉得我们身份悬殊,硬生生将我们拆散。而后我茶饭不思,惰于管辖家门事物,最终家中认为我无法继任家主,将位置禅让给了家弟,我也因此得闲,辗转多地打听到我未婚妻五年前进了谭家,再也没出来过,所以我以琴师自聘,留在谭家,只为寻得我未婚妻。”
方宁听罢,心中感慨颇多,但只觉这故事中唯一值得怜悯的只有那未婚妻一人。
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世人怪天,怪地,却没想过错失爱人,全因自己。
傅云舟不过放不下一门家主的荣华,最终错过未婚妻子,如今又想来挽回。
可惜世事便是如此,谁也不会在原地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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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傅云舟执念颇深,说完这一切,手指在掌心不自主掐出了血印,也不愿松开,只道:“你未婚妻长什么样,如果我找人时遇到,前来知会你一声。”
傅云舟眼底终于有了光,连道三声谢,回忆道:“那是她只有二八年华,个性灿烂张扬,嘴角总是扯着笑意。她左边眉角有一颗红痣,生得十分蛊人,胳膊上还有一蟠龙标记的图纹,她说是幼时摔出的疤痕过于丑陋,母亲按照形状,干脆刻了个龙纹。”
方宁听罢,只觉得此事艰难,世事变迁,何况是人,十二年过去了,且不说那女子是否还活着,就算还健在,怎会和当你一般模样?
再者说,她上哪儿瞧人家胳膊去。
正当她如此想着,一股白玉花香袭入鼻腔,与傅云舟视线一交错,便瞬间了然。
这是谭雪来了。
她刚想从后门离开,却听见后门的院落外,谭雪养的几只家猫似在发情的嚎叫,声音极其的凄厉。
若她此时闯入那些野猫视线,必会被发现。
“该死。”方宁急中生智,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傅云舟的衣服,摆在平托上,低头等着谭雪进门。
果然,谭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舟哥哥,我送你的琴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