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殊拧着眉头思索着可能性,此次苏晏辞出山一方面是告知苏晏昭虞家一党此次有大动作,他们对苏家失了信任,妄图夺出苏晏昭手中的兵权以防后患。
“南边的人来信他们已经在找线索了,当务之急是要试探虞党的底细。”若真是他们所为不可能不露马脚,可若不是,自己的试探反倒露了马脚又怕加剧苏晏辞的危险。
“如今已经是年关了,京城那些达官贵族不少趁着此时谋取私,相互之间也会有利益之争,若真漏了马脚未必就能怪到苏家头上。”
苏晏殊又看向苏绾脸色缓和道:“绾儿不必太过忧心,他们抓你的父亲无非是要兵符,若找不到他们自然不敢对你父亲下手。”
苏绾紧捏着帕子,若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如今的她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扩大寻找范围。她手下的人有限,该发动的人也都散了出去。能帮助她的唯有谢隐还有沈文钦在扬州的人。
苏绾浅笑,“我晓得,不过光靠监视是不行的,我们该用什么法子来试探他们呢?”
苏晏殊眯起眼睛,苏绾的担忧也是他的担忧。今日是腊月初八,离着宫中的年尾宴还有数十日,他们是等不起的。年尾宴如其名便是在除夕之前陛下为体恤臣子一年的操劳在宫中大摆筵席以示慰问。本来是设在除夕的,自先皇体恤大臣便设在年尾。
沉默之际,苏太傅突然派人来找苏晏殊,不得已他们便垂着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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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苏绾身子才垮了下来。
流觞和流烟知道这时候苏绾需要安静静静守在一旁,看着苏绾在纸上谋划。
只听窗子被人敲响,苏绾打开窗户。
光线渐渐明朗,对面的人就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眼眸如水。苏绾的苦涩顿时涌上心头。
“县主可欢迎我?”谢隐夹着笑意。
苏绾抿着嘴点了点头。
案前
“今日我入了宫,向陛下求了一个恩典。”
苏绾:“什么恩典?”
“年尾宴。”
“什么时候?”
“三日后。”谢隐进宫时,景帝正在为北方边境的入侵而苦恼。谢隐顺带提出想法,可派虞家二郎先去平叛。见景帝大喜,谢隐当即提出年尾宴可找驻守在南边的语辉回京。景帝大喜,当即和谢隐定下年尾宴提前就定在三日后。
“那日我会试探刘威,虞朗便交给苏郎主了。”
苏绾心中一暖,刘威与苏家不对付,苏晏殊若是傲然试探必然引起他的警惕。
“我会提醒他。”
谢隐点了点头,就着灯光看向对面的人,此刻她的心情必定不好。
“别担心,先生睿智通达,又有亲人牵挂必会化险为夷。”
苏绾淡笑,“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我能做的便是将忧心的时间拿来去寻找方法,解救父亲。”
谢隐弯起嘴角,“你一向这般聪慧坚强。”
四目相对,是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我该走了。”
看着谢隐的背影,苏绾叫出声,“等等。”
谢隐转身,歪着头道宠溺道:“县主还有何吩咐?”
苏绾垂眸羞赧一笑,“谢谢你,还有一切小心。”
谢隐嘴角一平,摆了摆手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