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就注定输给天使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微风拂过两人的脸颊，吹动着他们的发丝，气氛逐渐凝重。

贝尔摩德看赤木晟心底不可否认，她看着赤木晟长大，即便嘴上叫着路西法，但心底早已把他当成天上的月亮。

月亮对于黑暗中的人是温和的存在，不像太阳那般刺眼，却又能够包容缓解她的痛苦。

赤木晟看着放下手枪的贝尔摩德，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他赌赢了，毛利兰对于贝尔摩德来说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太阳，太阳若是强行接触……可是会被灼伤的。

就像他和他们一样。

赤木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计较这些，明明之前从不在意。一番思索无果，最终定义为是为了和祂较劲。

“贝姐有自己的天使了啊，那我呢~”

赤木晟走到贝尔摩德身边，故作亲密的依靠着她，实则是在借力以防万一自己晕倒。

贝尔摩德转换角度，避开对自己伤口的压迫，笑眯眯的看着赤木晟：“亲爱的Lucifer，不要乱来哦~”

赤木晟微微一笑，他承认他和贝尔摩德关系很好，毕竟他是她亲手捡的崽子，还养（玩）了半年。

但这是没有严重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动了他们……贝尔摩德不一定会下的了杀手，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赤木晟在贝尔摩德看来是一个卧底，刚才她放下枪，到底是因为他们二十多年的情谊，还是因为……他那岌岌可危的卧底身份，以为他不会对普通民众下手？

赤木晟自嘲一笑，该说不愧是世界之子吗？

一个照面就抵过他二十几年的努力。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赤木晟是贝尔摩德可以触摸的魔鬼，而毛利兰是贝尔摩德不可亵渎的天使。

贝尔摩德伸手拂过赤木晟的发丝，她之所以会轻易同意帮赤木晟潜入卧底，是因为她知道。

其他的光即便披上魔鬼的外衣，依旧遮掩不在眼底的光。

就像明明都有代号，还依旧时不时在外献爱心的某威士忌。

但赤木晟不同，他的的魔鬼皮掉了，内在依旧是魔鬼。

贝尔摩德一开始并不明白，当初黑羽晟为什么会着急忙慌的去救警察，但今晚在毛利兰拉上来的瞬间她明白了，那是赤木晟的和光明之间最后的绳索。

绳索一旦断裂，黑泽晟将会永远被黑暗所吞噬。

……

安景尘扛着公路狂魔走到这里时，看着眼前的场景陷入震惊。

贝尔摩德倚靠着栏杆向他打招呼，腹部渗血，赤木晟倚靠着贝尔摩德的肩膀陷入昏迷，月光的照耀很和谐，甚至让人产生姐弟两人的和睦感。

“嘭——”

公路狂魔被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景尘脸色阴沉，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公主抱起失血过多昏迷的赤木晟，声音冷冽中夹杂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人给你带来了，自己处理，指纹已经处理过了，车在下面，快点！”

贝尔摩德看着急匆匆离开安景尘，捂着腰部伤口站起身，走到公路狂魔面前对比着自己的伤口，对比自己的伤口补枪，擦拭枪上的指纹，伪造自杀。

等贝尔摩德踉踉跄跄回到副驾驶，接住安景尘丢过来的纱布和酒精，看出安景尘心情不佳也不啰嗦，自己进行紧急处理，透过后视镜同情看着后座昏迷的赤木晟。

小Lucifer，不是姐不帮你，是这件事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