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手上便快速结起一个繁复的手印,看样子应该是要发什么大招。
玄墨和银雪都不敢怠慢,马上就肩并肩靠在一起。他们知道自己和郁离之间还有着不少差距,哪怕是合力也拼不过她,所以从来都想过硬碰硬能斗赢她。刚才的强势不过是他们计谋里的一部分,只有适当地表现出一副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她的轻蔑之心才会更浓,防备心才会下降,当她觉得能轻松把他们捏死时,他们的反击才能更致命。
现在他们都受了轻伤,在郁离看来,这个大招必然能收拾他们。而他们也在等郁离发招前蓄力的那个空当,因为他们明白,发招前蓄力是不能移动的,否则整个大招都会废掉。这就相当于游戏里的读条,读条期间都不能打断,不然招式就发不出来。他们就是要利用这个空当靠近郁离,然后用雨邪红绸封印她的法力,只要把她的法力封住,结界自然也会不攻自破。
银雪的右手已经抚在了乾坤袋上,机会只有一瞬,如果不成功,他们恐怕就很难再找到封印她的机会了。
郁离的手势变换得极快,半点也不见生疏,可见这是个她用熟了的大招,效果和威力肯定是得到过多次验证的。银雪和玄墨紧紧地盯着她,只等她手上一停就立马飞过去。
“就是现在!”玄墨看到郁离手势一停,立马就向银雪发出提示。
银雪腿上一蹬,向着郁离直飞过去,而玄墨也同样在另一个方向进行包抄,两者形成了夹击之势。
郁离的眉头轻轻皱着,她现在不能动弹,只能原地呆着,虽然知道银雪和玄墨奈何不了她,但也还是紧张地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他们的来向很明确,明面上看,银雪是负责正面进攻的,而玄墨则负责堵后路,但郁离非常了解他们,知道玄墨一定不会把最危险的工作留给银雪,所以她很容易便猜到,银雪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应该是由玄墨发出,她需要防的就是玄墨。
有了这个意识,郁离整副心神就只放在玄墨身上,而玄墨也没有让她失望,手已经静悄悄地藏在身后。这个动作让她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注意力就不知不觉完全放在了玄墨身上。
郁离的反应正中了银雪和玄墨下怀,就在她把银雪忽略掉的瞬间,银雪暗自提速,悄然接近到她的身边。银雪本来就是处于正面进攻的位置,即便郁离以为她是佯攻,有那么一瞬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的玄墨身上,但她眼睛没瞎,银雪接近时她还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她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确定大招蓄力结束比他们攻过来的时间更快,于是便放下了大半的心,只等着他们来到面前后再一招把他们轰杀。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极近,郁离的大招随时都可能放出,就在此时,银雪抚在乾坤袋上的手忽然一抹,一条红色绸带就出现在她手上。大红色的东西一般都非常招惹视线,缎带一出,郁离的眼睛就不禁看了过去,紧接着便瞳孔一缩,惊叫一声:“畜生,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银雪可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跟个反派废话,有什么话,当然都要等到把反派抓起来再慢慢说。她压根没有理会郁离,直接就将手中红绸甩出,而红绸也非常有灵性,竟追着郁离就包裹了过去。
郁离哪里敢跟雨邪红绸硬抗,虽然现在放弃大招有点可惜,但如果不马上逃命,被红绸裹住的话她就别想逃了。
红绸的威力让郁离不敢再多作考虑,她迅速收招,转身就要往远离银雪和玄墨的方向逃去。但银雪是在极近的距离才拿出红绸的,防的就是郁离看到红绸后会逃走,郁离的决断速度很快,可红绸飞掠的速度更快,她才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逃呢,红绸已经触及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把她的法力卸掉。没有了法力,她连飞行术都无法施展,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也直接往地上掉去,不过雨邪红绸马上就将她裹住了,这才免除了摔成肉饼的命运。
银雪拽着红绸的一端,把郁离提溜在半空中,心满意足地嘻嘻一笑,还略带挑衅地低头看着郁离说:“哼,我看是谁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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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的眼睛已经布满红丝,眼里充满了震惊、失望、伤心、怀疑、憎恨、怀念等各种情绪,可能是感情太过复杂,她已经没有额外的心情再去理会银雪的讽刺,只是执着地追问:“这条红绸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银雪挑了挑眉,然后便很是嚣张地炫耀道:“自然是月老给我的,月老可疼我们啦,上次听说你欺负我们,立马就把雨邪红绸送给我了!”
郁离听完后更激动了,大声喊:“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把雨邪红绸交给你!”
银雪甩了甩红绸,把郁离甩得来回晃荡,贱兮兮地说:“可不可能的,红绸不就在我手上吗?你一个背叛月老,叛逃出天庭的叛仙,以为月老还会对你始终如一吗?”
郁离眼中含恨,虽然知道银雪的话才是世间常情,但她对月老的感情毕竟不一样,要求自然更高,面对月老的无情,内心肯定会忍不住产生痛恨之意。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只是香火琳宫后花园竹林里的一棵小竹树,因为长在小径边上,而月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