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死心又继续说道:“当年先夫人临近生产,郎……老太太病重,郎君从晔城赶回来,不想却遭那薛将军的毒手,一尸两命,此等血海深仇,我们都不敢相忘呢。”
她的声音逐渐阴狠,“这才几年过去,郎君便又找了新人,找谁不行,为何偏偏是你!”
啪一声,勺子从手里滑落,书心腹部一阵绞痛。
她瞪大了眼睛质问她:“你下毒了?”
秋月哈哈一笑:“公子喜爱你,我怎能毒害你,只不过加了些东西,让你受苦罢了。”
说着她将爰郎抱起来:“那个姓薛的害死了公子的孩子,他凭什么要有孩子。”
说着就夺门而出。
书心腹部绞痛,疼的在地上打滚,强撑着到了门口,便再也追不上了。
“来人!快来人哪!秋月下毒了!”
不论如何喊叫,府里没有一个婢女侍从前来,书心知道他们是瞅准了葛伯阳不在,故意来报仇的。
可是爰郎,和薛星铭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报复到他的身上?
白日里,秋月将封水安排在右边第三间屋子休息,书心强撑着剧痛,艰难的爬到门口,咣咣,一声声敲打着,没有一个人出来。
封水,不知何时离开了。
这一夜,葛伯阳未回。
足足疼到二更天,冷汗浸透了衣衫,肚子才逐渐好转。找遍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人影。
冲动的牵马出门,大门才打开,又响起都城不比鹤亭,宵禁时分出门,是会被当成贼人抓捕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绪。
秋月和葛伯阳夫人是姐妹,因为星铭报复她也算说得过去。
可封水和葛伯阳,关系未免太好了,白天说话瞒着她,晚上又一同消失,他们不是在元州时因采药治病相识的吗?
若说远近亲疏,她是封水义女,总是会比葛伯阳亲近一点,可是细数过去的交际,封水最多把她当作一个弥补治死了病人遗憾……
难道说,他对星铭的仇恨还没消失……
书心越想身子一阵发寒,当初他和杨替在他小院内接触的最多,杨替曾经说过,那个生辰礼小锤,是封水提醒他送的。
“封先生说,夫人是义女,我是徒弟,按照师门传承,应该有所表示。”
“偷吃嘴都不擦干净……”
还有怀果仁那时,杨替用安胎药代替打胎药,被他发现,封水脸上笑得颇不自然,书心当时还以为自己和杨替胡闹,被他看出来了,如今想来,应该是对星铭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而她和杨替之事,彻底被他发觉,他也只是站在大夫的立场,斥责一番,丝毫没有异样的神情,若她的仇人之妻红杏出墙,恐怕笑得捂都捂不住。
……
不能坐以待毙!
书心算算时间,这会儿到宵禁结束,最少还得两个时辰,若是不管,都不知秋月把爰郎带到哪里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为了爰郎,她必须出去一趟!
书心从包裹里找了一些防身之物,闪身进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