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冷笑一声。
“这可说不准。或许,您只是仗着自己有些势力,瞒天过海罢了。”
赵钱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李公子,您可别冤枉好人!我赵某人虽然胆子大,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有知府大人的庇护,我哪敢做这种杀头的大买卖?”
李虎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逼赵钱。
“赵老爷,您这空口白牙的,叫我如何相信?我们家公子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证据确凿。您要是拿不出点真东西,这合作,怕是谈不成了。”
赵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擦了擦汗,强装镇定。
“李公子,这…这都是些机密的事情,哪有什么信物啊。您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赵老爷是不愿意拿出证据了?”
李虎语气一沉,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不是不愿意,是真没有!”
赵钱急得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这让我怎么证明啊?总不能把知府大人叫来给您作证吧?”
李虎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
看来这赵钱果然和知府有勾结,只是现在还不敢承认罢了。
“赵老爷,您也不用着急,我只是想看看这生意是否真的像您说的那么稳妥。”
李虎语气缓和了一些,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样吧,您要是能拿出一些能证明知府大人参与其中的证据,我立马就和您合作,如何?”
眼见这笔大生意要泡汤,赵钱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李公子,您说的对!没有证据,确实难以取信于人。”
说着,他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又从锦盒里取出一叠信件和几本账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李公子,您看,这就是…这就是我和知府大人来往的信件,还有…一些账簿记录。”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额头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
李虎故作随意地拿起一封信件,展开细看。
信中内容多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问候,偶尔提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但也十分隐晦,没有明确指出与私盐有关。
李虎又翻了翻账簿,上面记录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交易流水,看不出任何猫腻。
“赵老爷,您就拿这些糊弄我?”
李虎将信件和账簿扔回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
赵钱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原以为这些东西足够应付李虎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精明。
屏风后的林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
这赵钱,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李虎见赵钱不说话,便继续施压。
“赵老爷,您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这合作,怕是真的谈不成了。”
赵钱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他心里清楚,如果今天不能让李虎相信自己,那这笔生意就彻底泡汤了。
思来想去,他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封信与之前的不同,纸张泛黄,墨迹浓重,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李公子,这…这是这个月知府大人和我往来的信件,您…您过目。”
李虎接过信件,仔细端详起来。
信中详细记录了知府与赵钱的私盐交易细节,数量、地点、价格,甚至连分成比例都写得清清楚楚。
最关键的是,信末尾赫然盖着知府的大印,旁边还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