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露什么馅？”

宋十七更疑惑了。

李二看着老汉消失的方向。

“咱们这一路走来，言谈举止，衣着打扮，都跟本地人格格不入，这老汉精明着呢，怕是看出咱们是外地来的，又听咱们提到京城，怕惹上麻烦，所以才跑了。”

李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云州城，处处透着古怪，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们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家盐铺，门可罗雀。

宋十七想起刚刚没有打听到盐价的事情，便指着那盐铺询问。

“二哥，虎哥，你们说，这盐铺里的盐，会不会也卖一百二十文一斤？”

李二看了看那门可罗雀的盐铺，又看了看四周稀疏的行人。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人走进盐铺，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

柜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像是许久未曾打扫过。

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起头。

“几位爷，买点什么？”

宋十七指着柜台上摆放的几袋粗盐。

“掌柜的，你这盐怎么卖？”

掌柜的眯缝着眼，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慢吞吞地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文一斤。”

宋十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呛得直咳嗽。

“多、多少？！二百文？！”

他指着那灰扑扑的粗盐。

“这、这比抢钱还狠啊！”

掌柜的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没抬一下。

“爱买买，不买滚。”

宋十七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掌柜的，您这盐是金子做的吧？这价钱也太离谱了！”

掌柜的斜睨了宋十七一眼，冷哼一声。

“嫌贵就别买，没人逼你。这云州城就这个价，你爱买不买。”

“云州城的盐价都这么贵吗？”

李二忍不住问道。

掌柜不耐烦地摆摆手。

“废话，你去别家问问，看看有没有比我这便宜的。没有就赶紧滚蛋，别耽误我生意。”

李虎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将他从柜台后提了起来。

“老头，你最好老实交代，这盐价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两条腿在空中乱蹬，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放、放开我……咳咳……”

李二见状，连忙拉住李虎。

“虎哥，冷静点，别把人弄死了。”

李虎松开手，掌柜的摔回椅子上，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咳咳……你们、你们这些外地人，咳咳……不懂就别乱问……”

宋十七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不懂？我们不懂什么？我们不懂你一个破盐铺，凭什么把盐价抬到天上去？！”

掌柜的缓过气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你们、你们是官府的人？”

李虎冷笑一声。

“你说呢？”

掌柜的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定。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盐价、盐价是官府定的……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