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雅拿了酒过来,说着商场上那些最动听的客套话。
一张微笑的脸,看起来亲切又真诚。
“这一杯,我敬图军长。初来贵宝地,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和仰仗图军长的。”
说完,许博雅一饮而尽。
图元良拿着酒杯,却没有喝。
“许行长,我听说,你们四方银行主要做海外业务,就算是国内的业务,也主要是在广州那边。怎么想到深入内地了?”
许博雅叹了口气,“不瞒图军长,这海外的业务也不好做。广州不太平,银行众多,我们这样的小银行干不过那些有军方背景的,只能另辟蹊径。
正好,宏基银行的持股人想出让股权,去国外生活。我们也想开拓一下内地的市场,这鸡蛋嘛,不能总放在一个篮子里。”
“许行长年纪轻轻,倒是很有想法。”图元良摇晃着杯中酒,仍旧没有饮上一口。
“我年轻,所以有些事可能处理得不那么好。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图军长只管批评。我跟方医生认识多年,她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您是方医生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兄长。兄长该批评就批评,我一定努力改正。”
方瑜用手拐了一下图元良,示意他没必要这种时候不给对方面子。
图元良这才笑道:“许行长客气了。”
酒,倒是喝了一口,但话才只开了头。
“许行长,我今天来呢,是有点事跟你谈。你看,方便吗?”
放下酒杯的同时,图元良也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那这样,咱们去一楼的休息室,这边比较吵。”
许博雅叫了人过来带图元良与方瑜去休息室,他则抬头看了一眼二楼。
方瑜回头时,正好看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二楼。
难道是......
方瑜不太确定。
许博雅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又问二楼可有发现。对方摇头,许博雅的心就悬着。
“让他们仔细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意外。”
其实,今天这个酒会虽然规模不大,但来的人不少。
除了这些与会的大佬,还有大佬们带的保镖和随行人员。
毕竟,图元良都在家门口被打了黑枪,谁还能不怕呢。
许博雅也安排了一些负责安保的人员,再加上酒会上的服务生,人员其实不少。
此时,省城外的军营里,蒋方良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时不时地,他还看一眼手表,显得有点焦急。
“给周楚洋打个电话,怎么还没有消息。”
蒋方良的副官立马拿起电话拨通,然后把电话筒递到蒋方良手里。
“周楚洋,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你安排的人不会都让人给一锅端了吧?”
“我的参谋长,这才几点,能不能沉住气一点。再等等吧,那边还没有动静。”
“我这边人都集结了,今晚城里要是没动静,等图元良得了消息,死的可就是我了。”
蒋方良嗓门有些大,“周楚洋,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倒霉了,你就还得让人打黑枪,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