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低声道:“以后不许呛朕!”
正在此时,张明弓着身子走了进来:“皇上,娘娘,娴妃娘娘的宫女求见。”
弘历很不耐烦:“朕哪有空见一个宫女?让她立刻回去。”
栀瑶忽然心生好奇:“娴妃原本和舒嫔是一起过来找本宫麻烦的,怎么方才来得只有皇后和舒嫔,娴妃去哪儿了?”
张明答道:“回禀宸妃娘娘,娴妃娘娘身上沾染了潲水,又被秋风一吹,感染了风寒,再加上肝火上涌,先前已经不省人事了。”
栀瑶瞬间了然:“看来这个宫女也是来告本宫状的。”
弘历强行给这件事情定性:“娴妃走在路上无缘无故撞倒了泔水桶,实在是无妄之灾,让太医院给娴妃开最好的药,再让太医院的右院判亲自去给娴妃治疗,令娴妃好生静养。”
栀瑶不乐意了:“陛下,娴妃等人故意欺负臣妾,您却对她这么好,您这不是故意要给臣妾难堪吗?”
弘历无语:“到底是谁欺负谁?”
栀瑶夹着嗓子撒娇:“皇上~”
弘历瞬间沦陷,当即便道:“传朕旨意,娴妃病好之前,绿头牌也撤了吧!”
张明丝毫不觉得惊讶:“奴才遵旨。”
栀瑶却又道:“娴妃究竟有没有病还是两说,万一明天就好了,岂不是明天就能把绿头牌重新挂上来了?这算什么惩罚?”
弘历无奈:“让太医院给娴妃开三个月的药,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栀瑶喜笑颜开:“多谢陛下。”
弘历抓着栀瑶的手:“不必谢朕,少给朕找些麻烦就行了。”
栀瑶眨着眼睛:“陛下,俗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臣妾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臣妾。”
弘历立刻将脸一板:“闭嘴吧!你今日提得要求太多了,不要得寸进尺。”
栀瑶一脸无辜:“您误会了,臣妾的小要求对您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弘历的面色松了一些:“说吧!”
栀瑶故意问道:“您记得延禧宫的陈贵人和储秀宫的陆常在吗?”
弘历凝眉沉思:“朕有一点印象,这二人都是民籍汉女,一个是在潜邸之时皇阿玛赏赐给朕的,一个是朕登基之后,底下的官员进献的。”
栀瑶连忙讲述了一遍前因后果:“陛下,上一次臣妾和皇后发生矛盾,所有人都对臣妾避之不及,唯有陈贵人和陆常在为臣妾四处奔走,由此可以看出,二人的品行高洁,德行深厚,却屈居于贵人和常在之位,实在是埋没她们了。”
她满面堆笑:“若是能将她们的位份往上升一升,让陈贵人当个嫔,让陆常在当个贵人,这便再好不过了。”
弘历双眼虚眯:“你与她们从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