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嫔抹着眼泪,神色悲愤无比:“宸妃实在是太过分了!臣妾和娴妃姐姐乃是皇上的嫔妃,上了玉牒的皇室中人,她竟然泼了臣妾和娴妃姐姐好几桶泔水!而且还被那么多奴才瞧见了,臣妾怕是要被人笑话死,臣妾还有什么脸继续活着…呜呜呜呜……”
富察面无表情:“不要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若真的想死,找一根白绫,再把脖子挂上去,比什么都容易。”
舒嫔一下子就愣住了:“皇后娘娘,您……”
富察皇后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别嫌本宫话说得难听,你当本宫不知道你的性格?”
“皇后娘娘,您是六宫之主,臣妾是您座下的嫔妃,臣妾受了委屈,难道您不愿意为臣妾出头吗?”
“娴妃呢?”
“娴妃姐姐她…她……”
……
景仁宫。
“娘娘,皇后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了,请您前往长春宫叙话。”方圆进来禀报。
栀瑶分外不解:“姓霍的还敢过来?他真不怕死?他的伤好得这么快?”
方圆摇头:“不是霍雨,而是另一个姓杨的太监,叫做杨风,在长春宫之中的地位跟霍雨差不多,深得皇后信任。”
“叫他进来。”
“嗻!”
很快,一个面上堆笑的中年太监就走了进来:“奴才叩见宸妃娘娘。”
栀瑶故意刁难:“本宫跟你的主子有仇,你为何还要对本宫如此毕恭毕敬?”
杨风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十分低:“主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是奴才可以置喙的,更不是奴才可以干涉的,皇后娘娘只让奴才来请您前往长春宫一叙,并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自然要按照规矩对您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