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以后也没有联系的必要(2 / 2)

谢斐然匆匆答了几句,便借口天色已晚,让贺清让先回去的借口将人往外送。

几年朋友,他知道谢斐然这是有话跟他说,便道,

“斐宁姐,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取回自己的外套,跟着谢斐然走了出去。

……

夜里起了微风,将两人的衣角微微扬起,他们最近很少见面。

谢斐然在国内忙着申请实验室,至于贺清让,在英国度过了大三大四,研究生课程也在今年的冬季即将结束,这段时间除了忙着毕业的事情,其他的不算太忙。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似乎知道这起案子的真相。”

贺清让站在车前,手指拂过眉骨,开口道。

明明也才22岁的年纪,此时的行事作风却已然颇为老练。

谢斐然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将见到亓祁的这件事告诉贺清让,话到嘴边,又问了句有的没的,

“你最近有没有见什么故人?”

按照谢斐然对亓祁的了解,这个唯贺清让主义者怎么可能到了英国不去找他,但亓祁的行事作风,这又不大一定。

故人?

贺清让眼眸未垂,“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谢斐然吞了吞口水,想到当初来到英国三年后,都未再联系上亓祁的贺清让当初的状态,又继续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越这样,越让贺清让心里不安,平时潇洒的谢斐然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磨磨唧唧。

“如果我说我今天遇到亓祁了呢。”

谢斐然知道贺清让过往对亓祁的心思,他也理解。

亓祁犹如天降神女,这样的一个女孩儿整天跟着贺清让身后打转,如何不会让贺清让动心?

这个名字对于贺清让来说,已经很久未曾听到人提起过了。

故人,的确算是故人。

总是心中有万千沟壑难平,可贺清让面上的神情十分寡淡。

似乎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将亓祁视为一个普通朋友,面上没有多的表情,跟谈论起在国内大学的同学相同的语调,不过将是淡淡问了句,

“噢?是吗?…有烟吗?”

谢斐然拿出烟递了过去,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打火机,又将烟抽了回来,

“这丫头变化可大了,一头的白发,要不是我知道她过去是个软萌的妹子,今天也压根认不出来那是她。”

贺清让听此,扯了扯嘴角,脑海里已经勾勒出她大致的模样。

至少,亓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

“对了,我有她联系方式,我发你手机上。”

谢斐然说着,刚把手机拿出来,贺清让就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不用了,几年都不联系,现在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你好好照顾斐宁姐,我先走了。”

他不想要亓祁的联系方式,似乎这是在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谢斐然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贺清让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曾经的白月光突然出现,多少有点难堪。

“行,路上注意安全,等这段时间过了,好好给我介绍一下弟妹。”

“嗯,再说。”

说完,贺清让便驱车离开,这辆车是他大四的时候第一笔投资赚的钱买的,初衷是等亓祁来与他会面,他可以开着这辆车带她环游欧洲各国。

这几年,他脑子里不断地回忆当初在机场里,亓祁对他许下的郑重承诺。

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这三年甚至连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痕迹都找到,时常他在怀疑,亓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主,

每想到这里,他都会下意识地否定,最后得归结于自己的原因,或许他对这件事太执着了。

亓祁的三心二意,飘忽不定,他不是早就领会过了。

她只是单纯的爽约,如此而已。

据警方通报,FYI信托基金首席执行人于10月10日在家暴毙身亡,其妻子……

电视机里播报的新闻里放出了一些事件的进展,亓祁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她头下枕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大腿,男人的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似是宽慰。

直至整个新闻播放完毕,她才睁开眼睛,看向抚摸自己头顶的男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能跟我说说话吗?说中文。”

阮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面对着自己腿上的这个女孩儿,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叫阮卜。”

“噢,我叫亓祁。我最好的朋友叫贺清让,你认识他吗?”

亓祁觉得自己现在不像是一个杀手,现在的她耐心极了。

“他也是中国人吗?”

亓祁嗯了一声,

“你的声音不像他,你哪里都不像他,明明我昨晚上看你的耳朵的挺像的,现在也不像了。”

这让她很苦恼,她将他从那群街头混混手中救下来,似乎使用价值一点都没有。

阮卜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羞辱了,从前半个小时她要求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时,他便感觉她不正常。

原来是在找一个男人。

“对不起。真是遗憾,我想我该离开了。”

阮卜昨晚见识过亓祁的手段,极为狠辣,仿佛那些人于她来说,只是在处理垃圾而已。

亓祁听此,呵呵笑起来,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想离开我?”

阮卜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晚如果不是我,今天你就曝尸街头了,真以为我是做好事的呀?”

亓祁满头银发格外显眼,阴森森笑起来的模样,让阮卜心里发怵,

“你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他做什么?

亓祁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想好。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