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九已经27岁,对于父亲的呵斥也只丢过去一个眼神,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了下去:
“清让,你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贺爷爷那一套吗?难不成你要守着一个你不爱的人,过一生?”
孟时九拿起桌上的红酒,再一次的将贺清让杯中添满,至少在他看来,无论是站在何种角度,他都不希望贺清让会向老爷子屈服。
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这完全就是封建欲孽,传统糟粕,早就应该摒弃掉。
更何况的,他认识的贺清让,绝对不会是一个就此服从的人。
这些年他的强大过于迅速,甚至身为同龄人让他望尘莫及,望其项背。
他是会被写入时代历史中的人,是他铸就了一个商业帝国,让自己俯首称臣。
贺清让垂了垂眼眸,对孟时九的话一笑而过,不甚在意,却依旧将杯中的淡棕色的酒一饮而尽,朝着他举了举杯,
“公司里还有些事,我现在得赶过去处理一下,就先走了。”
说着,贺清让站起身来,“阿九,这酒味道不错,可却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了,你这是不是买到赝品了?”
孟时九见此,也没有加以挽留,这话的意思,他明白,公司里就算有事,又岂会他亲自过去,念此,他便接了话,
“没准还真是,我回头去查查。”
孟家人也没有做过多的挽留,孟悟见此,顿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将贺清让送到了门外,司机已经在花园小径外等待着了。
“就送到这里吧,你还是赶紧回去吃饭。”
贺清让对待孟时九的亲妹妹,始终都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跟礼貌,保持着他心里默认的一定距离,拿捏着分寸。
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曾经拒绝地也很干脆彻底,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
“清让,你真的不会跟林家的人联姻的,对吗?”
孟悟踌躇了一番,眼中满是不舍,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她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至少,她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她的心思谁都知道,可唯独贺清让从来没有将她看进眼底。
他不喜欢她,她知道。
可他既然不喜欢她,那她也希望他不要喜欢别人,甚至哪怕他孤独终老,也不愿意有人能与他共度余生。
贺清让的黑眸低垂,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下显得更为精致,却带着丝丝冷漠,径直拿过了她手上的西服,
“孟悟,人的生活不是全部都由爱情构成,你将这心思花在自己的事业上,打磨下自己的演技,兴许在娱乐圈的地位,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他的言语带着丝丝冷意,甚至不带丝毫的感情,说完全然没有再留给她一个眼神,便径直离开了。
他没有任何责任与义务去给她任何的保证与回答,他未来的妻子不论是谁,也不会是她。
皎洁的明月夜,清寒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之上,夜晚的微风轻拂,孟悟觉得贺清让的沉默,比这冷风来的更为凉透心扉。
……
一连一个月,齐祁愣是没有在公司里见到过贺清让的影子。
她这一个月勤勤恳恳地按时按点地到KG上班,为的不就是能跟贺清让多一点的接触机会?
而现如今,她的这一想法也彻彻底地落空。
可能是她的的脸皮太薄了,不愿意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整天在贺清让的眼前混个眼熟。
她觉得贺清让不会喜欢死缠烂打这种追求方式。
这整天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在他的面前晃悠,这有几个男的受得了?
更何况贺清让绝对不会为之所动,他恐怕早就见惯不怪这种手段了。
可就在她想要对贺清让的攻略完全放弃之际,一通电话,将两人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是贺老爷子打来的,邀请她去贺家吃个饭,仅仅只有她一人赴宴就好。
……
说实话,齐祁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当初的那场宴会,因为这所谓的联姻,她除了从会场离开,还顺带地将贺老爷子好好地“说教”了一番。
无非这都是封建思想,要不得之类的话。
她以为给贺老爷子的印象已经够差了,这一通电话却无疑表示,老爷子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行为放在心上。
联姻这件事,现在想来,似乎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这样,她跟贺清让不就会因为那小小的红本本,而牢靠的缠绕在一起。
她还需要费什么劲儿去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呢?
更何况,她不需要他喜欢她。
……
是夜流光,贺家庄园外灯火通明,饭厅里的佣人在忙碌地准备着,只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贺家人丁不算兴旺,贺老爷子下面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贺中正,小儿子贺锃。
老爷子今年86岁,大儿子已经60多,贺清让是小孙子,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贺清理。
父亲贺中正曾是一名外交官,母亲杨簌为一位大提琴艺术家,哥哥贺清理走上了父亲的道路,在政界身居要职。
小主,
上有爷爷父母疼爱,下有亲哥护着,要说他的成长历程看起来,堪称完美。
可唯独在联姻这件事上,老爷子十分执着。
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但简而言之,就是曾经老爷子跟人曾经一个承诺的事情。
瞧瞧,这多么老掉牙的事情。
可没办法,贺老爷子对晚辈,也就只有这件事的这般坚持了。
反正,自家小孙子这也没有女朋友不是,这年轻人,多处处感情不就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