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像一汪泉水,抱着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胸口“吃吧,我也想吃。”
然后就把他的脖子拉了下来。
他的舌尖吻着她,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腿悬空着,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张着一对动人的翅膀,在空中自由的飞舞。
那样的自由飞舞,也飞过他已经潮湿的温柔眼眸。
暖色灯光照着那长长的两条腿的影子,与她的本体一样,极其美丽动人。
连带着他的头,与头发小小的影子,都融在一起,在墙壁上,时不时的晃动着。
光影交错,窗外有风,但是房间里没有。
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极力忍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他的唇拂过低矮柔软的山峦,山峦上有他贪恋的彻骨温暖。
细胞是沸腾的,爱也是沸腾的。
沸腾在相互缠绕的爱与包容中。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腰,他吻着她。
他的脚蹭着她的脚心,她任由他摆布。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扒着床边,一只手扒着枕头。
她感受着他温热的汗水,感受着他温柔的爱。
他的爱沉重且飘逸,像云像风又像雪。
他极力忍耐的声音像暗夜里的风,她的声音全部都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落地无声。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温热汗水,也能感受到他的。
他抱着她的小小的肩膀“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她没有说话,只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他捏了一下她的腰,又从腰往上挪。
山峰之上,云端矗立。
“厉害,厉害的不得了。”林芷轻声笑着,带着一丝娇憨和享受。
“呀,要不要继续享受?”沈珏的脑袋蹭着她的侧脸,两个头的影子都在晃动。
“你可以,然后我下不了床。”林芷把从陆白那学来的话讲了出来。
“你还想这样,要不要试试?”沈珏把她翻了个身,对上她的视线。
林芷看他信以为真了,就连忙道“可别,我就随便说说,头一回在你家里,我至今都怕,你以为我第二天。”
第二天装作一切正常…
沈珏眼睛一转,手放在她的胸上“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我没戳穿,当然,我也很心疼你。”
沈珏自从确定自己爱她,就很关注她的一切,也自然发现了她不太正常的样子,所以那一天都没怎么舍得让她多走几步,心中也很是埋怨自己。
林芷还以为他没发现,直接又羞红了脸,双手捂住了眼睛。
“呀,又害羞了呢?这还是怪我,怪我太厉害了。”沈珏蹭着她的肩膀。
“不怪你怪谁,说好的你会很温柔,结果…温柔个粑粑~”林芷从手指缝里看他,扑闪着迷蒙的眼睛。
“那给你个机会,快来摧残我吧。”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她并不痛,只有些痒,他又亲了一下,她就更痒了,就赶紧说“去洗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沈珏下了床,把她一起抱走了。
…
那一日,金天龙当街试图欺负林芷并未成功,并且被直接抓包以后。
金宝丰那会儿还在和自己的长发小三开心的吃饭呢。
自从他和林锦绣撕破脸打架以后,两个人都再也不装了,对彼此不闻不问,见了面也经常针锋相对,阴阳怪气。
他开心的吃饭,被扫了兴,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心里哀叹连连,心想怎么刚出来没几天,就又进去了,还是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
金旭辉也听说了,就连忙带着韩静云,金宝娣夫妻一起,到了金宝丰家。
金旭辉一脸恨铁不成钢,拿拐杖打金宝丰,一边打一边说: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先是打架斗殴,现在欺负小姑娘,这可怎么得了啊,你们夫妻两个,是怎么带孩子的,是怎么教孩子的。
林锦绣心里非常痛苦,但是一直没说话。
金宝娣已经从八年前公园为了枫叶打人事件时候的看戏态度,变成了心里全是一言难尽觉得丢人现眼。
她觉得,这个侄子怕是废了。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干人事儿,居然对自己的表妹下手。
但是金宝娣没有说话,她怎么敢说。
韩静云喝着一杯热茶,一脸傲娇鄙视的,看着脸色冷淡的林锦绣:子不教,母之过,林锦绣,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教成这样,还有你弟弟,也真有意思,发生这种事儿,就应该家丑不可外扬赶紧藏着掖着就好,居然还把天龙送进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女儿被人欺负了似的。我看啊,他那个女儿,未必干净呢,长得招人,还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
金宝娣听完她妈的一番言论,心里无语,心想妈,你到底在说啥,你疯了吗?
但是她依然什么都没说,看只看了她老公邓晨一眼,邓晨眼里,也是同款不可思议一言难尽。
林锦绣依旧保持沉默。
金宝丰心里冷笑,想着有办法了,就立马补充道:是的啊,林家人这就是打我们金家人的脸,他们家,都是疯子,都不要脸,这么做,感觉这件事情恨不得广而告之告知天下。
金宝娣心想,完了,这家里人,都是护短,可是都神经病了一样。
金旭辉听完,十分生气且傲慢的道:林锦绣,你去和你弟弟说,让他们把天龙放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伤了和气。天龙出来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林锦绣心里非常无语,她一边恨金天龙的胡作非为,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林芷那个小贱人。
一边也恨金宝丰夜不归宿,天天花天酒地。
她也恨金旭辉和韩静云摆谱装逼,恨金宝娣和邓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于是,她心里恨极,恨不得对这几个人破口大骂,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的说:林图不会帮我们的,人就是他送进去的,我还去求情,他更不可能办。
金旭辉听完,直接翻了个白眼:找你爸不就行了,你爸不是很疼你的吗?
林锦绣心想冷笑,心里想:我爸?我还有爸啊?发生了这事儿,林英不吃了我就算好了。
这个时候,韩静云也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说:也真是的,不就是男女之事吗,再说了,我们天龙长得一表人才,配林芷还是绰绰有余的,别说没发生什么,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不了就订婚好了,又不是亲生表兄妹,订婚结婚,正好两全其美。
林锦绣听完,心想你真是有病,别说林家恨不得吃了她,就是林家不吃了她,林芷那个小贱人做她儿媳妇,可得了吧,天方夜谭。
林锦绣是林英亲生的这件事儿,只金宝丰知道,后来,金天龙长大了,是偷听父母说话的时候,偷听来的。
现在,林锦绣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儿,也还是只她自己和金宝丰知道,金天龙又是偷听来的。
林英很爱面子,加上文燕玲在,他只敢私下承认林锦绣是私生女这件事,一个是怕文燕玲和他吵架,另外,也怕他自己名声不好了,他年轻一点儿的时候,工作特殊,哪里敢承认这种事情。
金宝娣听完了这些话,心想妈呀,你们真是精神错乱了吗?
然后,金旭辉拐杖敲着地板,一脸傲然的说:对啊,天龙和林芷还是很般配的,要不给林英说说呗,林英这么疼锦绣,这事儿肯定能成。
林锦绣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邓晨听着这些话,只想拂袖离去。
他作为一个快二十年的特殊工作人员,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这一堆人,都在挑衅自己的职业。
他这会儿没穿工作服,但是他也想用自己的工作证,把这些人全抓起来算了,心想,你们真不要脸,真是敢做敢说,完全不把我这个人和法律,都当回事儿是吧?
他能忍着不翻脸,都已经是职业素养加人品修养了。
金宝丰也觉得父母的建议挺好的,他觉得自己没得到苏子衿,金天龙能娶到苏子衿的女儿,也是好事儿,何况,林锦绣这个身份没有了,如果有了林芷,不就更好了,就连忙道:对,我们两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林锦绣已经彻底无语,她摇着头:不可能的,他们不会答应的。
金旭辉和金宝丰,韩静云同时说:你没去说怎么知道,你要是不去,我们去。
后来,金旭辉三人,拿着一堆礼物,去了林英和文燕玲家,先是给林英文燕玲赔礼道歉,然后说出了求情的话,以及这个妄想。
林英和文燕玲扭曲着脸,从吵吵闹闹变成了难得统一了战线,同时厉声说到:你们做梦!你们神经病!
金旭辉一脸真诚的说到:哎呀,亲家,你别生气嘛,这是个好事儿啊。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小芷还小,名声很重要的,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林英心里排山倒海的恶心,他刚准备说话。
文燕玲拿了他们带来的礼品东西,直接一把扔在地上:你们神经病,自己家孙子是个什么东西,又打架又坐牢的,还妄想高攀我们家的孙女,你们要脸吗?
韩静云听到一半,就大声说到:文燕玲,你别欺人太甚,什么叫什么东西,你们家孙女很好吗,自以为是,不过就是长得好一点儿,得瑟死你们。
林英气得不行,大声喊到:滚滚滚,都给我滚,老子懒得理你们。
林英虽然讨厌林芷,但现在,林芷是唯二亲生的孙女了,林岚又傻呆呆的,怎么都得护短,何况,还是这种事情上,他听说的时候,都气的不行,在家里怒骂金家没有教养,怒骂林锦绣,怒骂金天龙不是个东西。
林芷再怎么惹他生气,那也是亲生的,何况林芷聪明的不行,苏淮虽然死了,林芷还背靠苏子衿,还很有钱。
金旭辉和韩静云同时被下了脸,只得冷静下来说:亲家,你们认真想想,这是好事儿,我们先走了哈。
文燕玲斜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滚,还想个屁,你们孙子去坐牢就好啦,还来妄想,犯了罪不伏法还想逍遥法外,还想两全其美得寸进尺的妄想,你们可真敢想,你们怎么不上天呢。
韩静云听罢,转过头看着她:文燕玲。你怎么说话呢?你们怎么能这么坏,这么狠呢,天龙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孙子。
文燕玲头发花白,她咬牙切齿:怎么说话?我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孙子,指不定背后还做了什么坏事呢,欺负我们林芷的时候,脱裤子脱的那么熟练,说话那么恶心,你们真有脸啊,现在还大言不惭不肯认罪,还想着美事,真是恶心。
金宝丰连忙打着圆场:妈,您别生气。
文燕玲手指攥在一起,更气了:别叫我妈,我可当不了你们的妈,我养了个大白眼狼,生了个小白眼狼,真是可怕。
金旭辉的木头拐杖怼着地:文燕玲,你说话真难听,你怎么能这样呢。
文燕玲气的继续翻白眼:嫌我说话难听,就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韩静云见软不成,就来了硬的:你可摆什么谱,这放在我们那个年代,林芷都能当孩子妈了,不就是被欺负了一下嘛,就装模作样的,这别说没得逞,就是得逞了,也是她占了便宜,我们天龙一表人才…以前这种事情,不都是结了婚了吗,怎么到你们这里,就这么不顾着见面了,真是不要脸。
文燕玲听到这里,气的直打颤,就去拿了扫把,准备把人直接扫出去了。
这个时候,林图和林芷开门进来了。
林图在外面听到屋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无语透了,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
林芷直接把门关上了,带着一副特别无语的表情。
韩静云看林芷进来,赶紧换了个表情:小芷啊。
林芷一身黑色长裙子,她叉着腰,格外玩味的表情看着韩静云:我刚听见你说,我占金天龙的便宜,那我现在,去找十个男人欺负你,是不是也算你占便宜?
沈珏靠着浴缸的背,他的身上是清澈的水,他笑得无语凝噎,整个人都在抖:“这些人就,太有意思了。”
浴缸里是依旧清澈的水,就像是她依旧清澈的心。
那种随机切换的心绪与自由,也曾经几乎困住了她的所有。
记忆里那两个白发老太太的巅峰对决,似乎是旧岁月与新岁月,爱与恨的极致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