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且我与青儿已然查到了些许眉目。”
说着,便招呼孟青,将江远山每逢江兴文忌日,寻道士上门开坛的事仔细说了一番。
也将乾元真人此前所说的,一五一十告知。
“混账!混账!!”
高启明听完后,连连骂道。
“若这些皆是真的,对于兴文的死,江远山明显是心虚!”
高伯恩一边给自家三叔顺着气,一边蹙眉思索道。
“是啊。”
“我与青儿也有此猜想。”
“且,若是儿子、孙子都能算计,那先前婆母去世,怕也是……”
王氏对高氏的事,并不知情。但若是按照伯爵府的现状,江兴文与江沉景的去世,都不及高氏去死能带来的利益直接。
当年,她也曾听王家长辈说起过,秦家和江家是有些情谊的。
“应当不会吧。当年可是伯爵府自己来提亲,想要娶姑姑的。”
高伯恩嘴上这样说,可心中也是有这个猜测的,虽然那时他还年幼,可也听父亲提过,伯爵府的窘迫,最后姑姑嫁过去,才得以缓解。
“有什么不会!”
“当年我就看那老小子不顺眼,来家中提亲时,也不情不愿的,如今想来,他一开始莫不是就奔着我们家的钱财来的!”
高启明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家被伯爵府算计的团团转。
如今搭上了一个姐姐,还没得害了外甥一家过得也如此苦楚。
“此事定然不能就这般算了,弟妹、青儿,你们手中可有什么证据?”
提起这,王氏脸上的悔恨与愤怒交织,自己觉悟太晚,没有反应过来,当初关于江兴文父子的人和事物,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看王氏这样的神情,便知晓并无切实证据被掌握。
“这事牵连甚大,若孟青没记错,父亲当年是因病去世,而沉景则是前不久因遇上山匪遇害。”
说到这里,孟青便转头看向王氏,这个她应当是记得的。
“父亲是因何病症?”
“起初是有些风寒,可久咳不愈,不知怎么,觉得心口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去了。”
王氏想起过往,眸中闪烁着泪花,若此事是真的,那江兴文岂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所害?
“一般风寒怎么会要了命?伯爵府那样的人家,请来的郎中也不会是庸才!”
高伯恩沉思后,才缓缓出声。
“郎中皆是……秦氏所请。”王氏说起这话的时候,便也觉察出了古怪。
“当初我也曾拿着王家的帖子,去请胡太医,还是江兴安去的。只是,胡太医当时有要事,便未曾来。”
“来得是一个姓周的太医。”
“也就是那一次,周太医诊断说病入膏肓,开了方子说能撑几日是几日。”
“可却一日不如一日。”
王氏越说,越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孟青问出来:
“母亲,胡太医有要事,您事后可曾问过?”
对了,这才是关键。去请的是江兴安,自己也未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