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行!
这边儿黑咕隆咚办着事,京哥家里头,围绕着嫁妆温鱼说起了古代的拔步床。
“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打从出生起,家里就会请匠人为女儿打造精致华美的拔步床。大婚那天作为婚床抬去夫家,用来彰显家族实力和身份地位。别听它是个床,那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房间!”
“那床高大且结构复杂,床下有地坪,入口有门槛儿,甚至有丫鬟睡觉的地方。那就是床中床罩中罩,冬暖夏凉防蚊虫!博物馆里有五进拔步床,小姐晚上上茅房都不用出去,因为一进摆古董字画,二进小姐当书房,三进有更衣洗漱的隔间,里头就有马桶箱!四进梳妆台,有首饰收纳墙,最里头的五进才是睡觉的床榻!”
不敢想,根本就不敢想古人多么会享受。
甚至在巧妙的犄角旮旯,有丫鬟们的小凳子啥的。
栾惟京在琢磨小媳妇儿口中的‘博物馆’三个字,小冤种的心中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要是有妹妹,也从她出生就开始叫人做这种床。
还有女儿红,听他们说要埋树下。
他的叫妹妹红,或者叫他爹埋。
不行不行,鱼姐这身子骨再生,指不定出啥意外呢。小冤种把目光看向了熟睡的弟弟。
没有人要求不准给男孩子嫁妆吧?
或者到时候给他媳妇儿,叫弟妹带进门?
栾惟京和温鱼都不知道小冤种在琢磨啥,温鱼吃了面条,栾惟京拉着就去了屋。
温鱼,“干啥?我还没消食儿呢!”
五星去刷碗,小冤种把照片摆了一桌子,摆不下,就轻轻放在沙发上。
新婚夫妇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被子已经没有用武之地,白白在上,罗吃水扶着媳妇儿的腰,快幸福地昏过去,“┭┮﹏┭┮,媳妇儿,有你真好~”
十指相扣,身和心都紧紧相连。
第二天鸡还没叫,小冤种就起来了。
饭做好,给弟弟冲了奶粉喝,差不多六点钟,小冤种抱着栾粮临小朋友奔了胡同奶家。
洛松兰脸都没洗呢,“你咋起这么早?”
小冤种巴巴想学手艺,“奶,这个是谁捆的?我想学。”
拿着绑碗的那张照片。
洛松兰瞅了眼,“你学这个干啥?这都是上年纪老婆子干的事。”
小冤种,“等腊月长大了,我给她绑。”
洛松兰听得哈哈笑,“成!那我跟人说说,你去学。”
小冤种饭都没叫他奶做,拉着先去认门儿。
到了对方家里头,人家一听,意外的不行,“好呀!添添还有这志向呢?我这也是没学全乎,早时候还有九重楼、八方财、四方礼、结心锁呢!”
更别提叠云台、万福都了,完全没人搞。
太大,抬不动。
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不能慢也不能快。
传人都没有,手艺渐渐就消失了,老人哪儿还会在意小冤种学。
他有心,那就教。
小冤种回家,就跟小后妈和五星开始念叨,“知道这叫啥不?这叫百子千孙碗!还有这个,龙凤呈祥杯。”
底下是桌子、箱子,吃穿用都红绳捆在上面,竹竿穿过去绑结实。大件儿的梳妆台、电器直接固定好抬,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新娘家抬到新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