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温鱼主动去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当地情况。
走了几分钟,再问几个附近的摊贩。
栾惟京发现,就算没有他跟来,小媳妇儿也能解决很多问题。
温遇青却看傻了眼,“咱,咱就这么一抹黑的继续啊?”
他心里没底的很。
“大哥,挺直了腰杆儿,不能怯场,我还靠你呢。”
给人瞧着就好拿捏好哄骗,那咋行?
温遇青看看栾惟京,有些不自在,“我,我腿软。”
主要还是没有出过远门,温鱼顺势拉住了温遇青的胳膊往前走,“大哥,你现在可是拿工资的人,全国才有的多少呀?很了不起的!”
先让他自信点,“再说了,之前你不是去外地学习培训过?到哪的人都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当时的温遇青受人尊敬,被人高看一眼,那感觉,和他在村子里完全不一样。
“你可是要带领全村乃至全县人民走向富强的农技师,胆子大起来!”
栾惟京默默看着小媳妇儿给老实人鼓劲儿的样,真觉得,没有他,她也能过的很好。
不行,他得让小媳妇儿知道他的作用才可以。
接下来的时间里,栾惟京始终站在前头,慢慢的,温鱼就觉出了不对劲。
她咋差一点忘记,这狗男人是个有着大男子主义,且雷霆手段的角色。
成成成,她坐享其成还不行?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一定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因为那样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他会有成就感,有干劲儿。
切记,因人而异,也因时而异。
买竹竿的事儿一切顺利,说白了最费劲的,就是路上用的时间。
栾惟京有心带着小媳妇儿到处逛逛,只可惜是和温遇青出来办正事的,他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到了家,已经是半夜。
“你俩还没吃饭呢吧?”
小冤种今个儿傍晚特意和了面,准备做小后妈喜欢吃的花油卷。
天知道他往街头、村口跑了多少趟,天黑下来,家门口都要被他鞋底子磨没了。
和五星俩人吃晚饭都比平常迟。
“没呢!你咋知道我们还没吃,饿死了!”
栾惟京看着小媳妇儿演,拔火温热水。
蒋五星也没睡呢,就着蜡烛在看书,洗手去把煨在火跟前的饭和菜都端到案板上,给他俩舀饭。
“我就知道!看看我给你做了啥!”
掀开蒸馍锅,里头立马冒出了香气。
篦子上躺着齐齐整整六个花油卷,小冤种还说呢,“我掐着时间蒸的,还没半个钟头呢!”
小冤种可太贴心了,这要是个闺女,温鱼高低亲他一口。
老男人会吃醋,温鱼忍着了,“添,你咋这么好?呜呜……”
歪头瞧着小后妈,见她没真的哭,小冤种隐形的尾巴都晃成了花儿,“这算啥,往后还有更好的。”
温鱼看向老男人。
她就说,不在外面吃,这下好了,吃不进去了吧?
“你多吃点,今天你最辛苦。”
要不是俩大的在看,她都想把饭碗也推到老男人的面前。
“不想吃……”
栾惟京的话没说完,温鱼拿起花油卷儿便堵住了他的嘴,“少废话,你想吃!”
栾惟京,“……”
就小媳妇儿那个麻雀胃?栾惟京害怕她撑着,直接对儿子道,“她没胃口,明个儿起了再吃。”
小冤种眉头轻蹙,脑子里光琢磨他爹‘她没胃口’几个字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