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绪说了再见半只脚踏出门的时候,季何年忽然把人叫住。
迟绪回眸:?
“不论走到哪里,记得定期回来复诊。”季何年注视着迟绪的眼瞳,学着迟绪那样开着玩笑,“保不齐哪天就顺利给你找出一个第二人格了呢。”
迟绪轻笑:“看来上次没让季医生确诊,成了季医生顺遂事业上的滑铁卢。”
“算是我临时加了个交易条件?”季何年笑笑,抬手扶了一把眼镜,“你转成双相,我的事业才是出现滑铁卢。”
迟绪应了一句知道了,摆摆手离开。
走后回想起对话场景,总感觉季何年应得太痛快,可季何年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果决理性,迟绪反反复复琢磨几遍,又觉得是自己多思多想。
“季医生很敏锐,”迟软好似缩在了身体的角落里,“不愧是……我们快点离开吧。”
迟绪:?
“不愧是什么?”
“在你的世界里,她是一个很出名的医生,不是吗?”迟软本能将自己的存在感拉得更低,“上次……其实她快成功了。”
“哦,你说我问她有没有第二人格那回吗?”迟绪点起一支烟,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她用传统的方法,试图用此消彼长让你出来,我倒是借此睡了一觉。”
“那时候是我心软了。”迟软没想隐藏自己为迟绪做过的事,“如果我没有心软,现在缩在角落里的人就会是你。”
“你不敢,”迟绪不在意地笑笑,“就算你把我挤走了,还是要哆哆嗦嗦求我回来,阿软,尽管不想承认,但你我是一个人,我了解你,正如我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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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软:……
“你……”
也正是这一刻,迟软忽然明白季何年说的那一句“玩心理的人,都蜿蜒”是什么意思。
她们说的话中好似永远藏着需要人猜的谜,你以为她们在平铺直叙,实则却是话里有话。
季何年如此,迟绪亦如是。
可迟绪分明……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靳城?”
“看你,不介意的话,给我一天自由时间。”迟绪看了眼时间,在手里买下了明天离开的机票,“不到24小时了。”
细算算,只有一晚。
迟软难得灵光了一把,像是哀叹:“你又要去找林霁予了。”
“你好像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