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迷香不易让人察觉,这是高级之处,但迷的时间短,程度浅,半盏茶泼过去,男人一激凌就醒了。
醒来看到眼前的黑衣男子黑布罩面,又见刀尖抵住自己的脖子,双手也被捆了,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你想干什么?”他低声问,“要钱?我可以给你。”
徐公子低笑一声:“难怪能当领头人,这种情况下都不大喊大叫,还能冷静以钱收买,不错。”
八字胡目光闪过几分审视,他迅速明白,这是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是领头人。
“废话少说,不要你的钱,”徐公子问道,“你马车上那些空箱子,要去拉什么?”
八字胡心头一惊,连这个都知道了?竟然知道箱子是空的!看来是查过了。
他本来还编了套是商队的说辞,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其实我们……一行人是给人家压镖的,东西送到,箱子自然就空了。”
徐公子扯住他被角,塞到他嘴里,随即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他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鲜血迸流,八字胡痛得眼睛睁大,要不是嘴被事先堵上,真忍不住要大叫。
“我说了,别废话,”徐公子淡淡说,“箱子干什么用的,要装什么,如实说。”
八字胡痛得额头冒汗,徐公子又问:“和赵记人像店,有没有关系。”
八字胡眼睛霍然睁大,震惊地看着他。
徐公子心中了然:“原来如此,果然被我猜中,看来你们就是去拉石雕的。”
“拉去哪?你们从哪来?上峰是谁?”
徐公子说着,刀竖起,刀尖扎在床铺上,只要稍稍一转,刀刃就能割破他的脖子。
八字胡呼吸都放缓,不轻乱动一分。
“我……我们是从余州来的,的确要去石像店,要拉去大叶山中。”
“至于上峰是谁,我没见过,我现在是睡觉,平时也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我也是要遮住脸的。”
“这是规矩,”他似是怕徐公子不信,赶紧又说,“所有人都有代号,有腰牌为证,代号就刻在腰牌上。”
徐公子转身去找腰牌,就是一块普通木牌,上面雕刻十三两个字。
木牌一般,但这描字的漆墨有点特别,在黑暗中还能闪光。
徐公子又问:“你是十三,与你同行的那些人呢?”
“我们一共十三人,也是十三小队,我是队长,就拿着这块牌,他们都是队员,是从零一到十二号。”
徐公子又问:“他们的号牌,也能在夜中放光吗?”
“能,都能,因为我们很多时候都要在夜间活动,这样方便,遇见巡逻队,腰牌挂在身上,就能让他们看到,不会误伤。”
“为何会发光?”
“这我也不知,上面一发下来就是这样的,听说是特质的。”
“除了拉石雕,你们还要干什么?”
八字胡摇头:“别的不干什么。”
“为何说前几日到,后来又不到了?”
八字胡再次心惊,他连这个也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说到的不是我们这一支,那一支半路上出了岔子,有个队员……没管住自己,看上一个小娘子,就……后来被抓住,沾上官司,上面怕因他而暴露,引出大乱子,就把他们一整队都弃了,让我们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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