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心头微沉,看来徐公子对他大哥的积怨非常深,连一声“未来大嫂”都不愿意说,而是直接说表姐。
要知道,以前没出事时,他们几个关系都非常好,徐公子一直叫的是“大嫂。”
冷星赫问:“听闻她死得惨烈,不过,现场如果混乱,这些图纸瞧着倒是干净。”
干净,别说血迹血点,连尘土都没有。
徐公子手指点在图纸上:“世子火眼金睛,心思缜密,的确如此。当时得的图纸只有一张,而且是在倒塌的泥砖之下,我费了好大力气,找无数书画巧匠,才复原出上面的图案。”
“那一张何其珍贵,我不会把它带出来,这些是我让人照着那张临摹的。”
原来如此。
“世子说,此事与长宁王有关?但我表姐,应该与长宁王没有过什么往来。”
“徐公子,”冷星赫直视着他,“恕我直言,我们长宁王府现在被流放,我父亲下落不明,我原以为这只是一场针对我父亲军功地位的陷害。”
“直到我看到这些石像,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有人想借此事做大事。”
“再到肖州遇见你,听萧万说起你们家的事,”冷星赫略一顿,“我在想,你我的父亲被称为双王,我们两家现在面临的境况都不太好。”
“这是巧合吗?”
徐公子眸子一缩,面沉似水。
他从不主动提起家里的事,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即便是徐晚珍,其它的可以,但提及这些事也要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
但冷星赫所说,除了悲愤,他还有理智去想。
这是巧合吗?
顾蓉蓉从袖子时取出她之前绘的图纸,放在徐公子面前。
“徐公子,我们并非看到你的图纸故意诓你,你不信可以看看,这是我们之前见过的石像图纸。”
要不是现在从空间拿出个石像不方便,顾蓉蓉都想给他拿一个。
她拿出来的图纸,和徐公子手中的不同,不是同一个图案。
不仅不同,她拿出来的还是两个石像图案,左右正侧面都有。
徐公子面色凝重,仔细一张张观看。
墨迹旧,图案多,不可能是刚刚画就,的确是之前画的,早就有。
“确实是相同的,那这些石像,你们是在何处见过?”
“就在来肖州之前的那条峡谷,”冷星赫说,“他们在布一个巨大的阵法,除了石像,还有十数个孩童的性命,以及我父亲的半副盔甲。”
徐公子一震。
这些信息,比他知道得多多了。
他也感觉到,冷星赫把这些消息告诉他,绝非只是闲聊。
他按着图纸,问道:“世子对我说及这些,不知是何用意?”
“我想问问徐公子,想不想查明事情真相,如果想,到余州之后,我们可以合作。”
“我们在明,你在暗,余州是你熟悉的地方,我们要查,就查个水落石出,想必到时,你想知道的事情,也会有答案。”
徐公子略一沉吟,抬眸看他们俩。
清冷的眸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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