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正呼吸急促、浑身冒汗,紧紧攥着马缰的手却陡然一阵温热,然后……
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维珍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手,深吸一口气儿又全部呼出,然后大着胆子跟四爷道:“走两步。”
声太小,还带着颤,四爷没听清:“什么?”
“没事……走两步,”维珍又道,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我说我没事儿了,可以走两步试试!”
“好!”
四爷笑着点点头,然后牵着马慢吞吞地往前走。
“还怕吗?”走出几步,四爷抬头问。
“不怕。”维珍摇摇头。
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千难万难,可是等你鼓足勇气总算迈开第一步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来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尤其,还有人一直陪着你。
现在维珍就觉得骑马没有那么可怕了,腰挺得更直了,下巴呀抬得高了,一派得意架势:“我什么时候怕过?我从前也不怕!”
瞧着她这么一副得意傲娇的小模样,四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大格格的性子真的特别随维珍。
幸好没随他。
“驾!驾驾!”
生怕四爷不相信,维珍还装模作喊了两声。
“那既然侧福晋不怕……”
四爷作势要将握着维珍的手收回来,结果顿时上面就传来维珍的鬼叫:“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四爷忍着笑仰头挑眉看她,一派不明所以。
“你……明知故问!”
维珍气得磨牙,小鹿眼凶巴巴瞪着四爷,可瞪着瞪着又“噗嗤”一声笑了,待再开口的时候,却就带着浓浓的娇了:“你也上来,好不好?”
他也上去?
就像从前那样?
那自然是好的。
当下,四爷踩着马镫,利索地翻身上马,稳稳坐在了马背上,方才维珍还绷得笔直的小肩膀,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然后就没骨头似的靠在四爷怀里。
四爷低头想亲维珍的发旋,维珍却闭着眼巴巴地仰起头,一边用手使劲儿地捏着四爷的手腕,催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四爷的唇顺理成章地覆了维珍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