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学文挥手,本以为会是大军压境般的去收拾林听,可没想到,所有府兵动了一下后,就不敢上前了。
而林听身子未动,两个黑色的圆球在手里如同盘核桃一样,来回盘动。
这个是毒药,谁敢上前就是死啊,面对样的危险,裴府的府兵,个个都害怕得不敢动。
裴学文左右转头看向他的人,这群废物,不堪重用。
“怕什么,全部给本官把林听跟韩以安拿下,谁若绑到了这两人,本官重重有赏。”
裴府的人不敢动,而跟着韩以安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军人,他们只听从命令,根本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看到自己的人奈何不了林听,裴学文只能放狠话。
“好啊,林听和韩以安害死我夫人跟孩子,今日你们要是出了这个门,本官也不会放过你们。”
裴学文的狠话刚说完,林听身后的大门就打开了,闻冷雁拖着虚弱的身体倚在门框上。
通红的双眼,全是对裴学文的恨。
“谁说我死了?”
看到闻冷雁还活着,裴学文瞪大眼睛,双唇颤抖。
林听刚才不是说,叫他给闻冷雁准备后事了吗?闻冷雁怎么可能还活着。
“夫......夫人?”
“住口......裴学文,你让我感到恶心......”
闻冷雁身体虚弱,可每说出口的话,字字清晰。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我的命是林娘子救回来了,你们谁敢动她,就是跟我闻冷雁作对,也是跟闻家作对。”
警告完裴府的下人,闻冷雁的视线再次回到裴学文的身上,看到自己还活着,他没有一点儿惊喜,有的全是惊恐和害怕。
“裴学文,今日,我闻冷雁当着裴府所有人的面,我要跟你和离。”
裴府只有裴学文的母亲,前段时间上山礼佛去了,他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一个举人,在一个小县里面做县丞,她姐姐也跟着夫君南下去住。
“夫人,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激动,我已经让人去叫李大夫过来了,一会就来给你开药,什么和离不和离的,你不要说胡话。”
裴学文可以丧偶,但绝对不能和离,闻冷雁要是因为生孩子死了,他深情悼念一番,闻家的人情他还可以继续用着。
若是和离了,那在七皇子还没有即位之前,他就有可能被人打压,这事绝对不可以。
韩以安扶着闻冷雁,走出了房门,站在裴学文的面前,锐利开口。
“李大夫的药,我可不敢再吃,裴学文,我真心待你,可你却一直在算计我。
自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你就让人在我的衣服熏麝香,你根本就不想跟我有孩子。
可你万万没想到我,我从小就练武的身体,一点点的麝香,根本就阻止不了我有孕。
孕妇长期熏着麝香,就会有滑胎的风险,因为有孕,我的身体越来越弱。
你和李大夫便心生一计,想利用这个孩子,来要我的命,这个孩子我早就知道保不住了,而李大夫给我熬的那些草药。
你或许不知道,我祖母老家的人说,只要把熬过的草药埋起来,病就会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