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品质,想来是极好的。”殷渔接话,“一点儿就可以用很久。”
“当然是极好的!”于淮舟轻哼了一声,“我娘给我的,自然是好的。”
“……丈母给你的?”弯月眉轻挑,殷渔垂眸看向碎发遮挡下小少爷的玉脸,轻声问他。
“你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吗?!”小少爷此刻生着气呢,任谁来都是要被怼上几句的。
“……笃笃,丈母之前,用这个给你擦伤口吗?”殷渔几番欲言又止,顶着挨骂的风险,温声开口问道。
“不是,就算是又怎么样?”于淮舟干脆就不抹了,将自己染了油光的手直接蹭在殷渔寝衣上边,狐狸眼中带着气看他,
“止痛药膏不擦在伤口上擦在哪儿?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呆呆傻傻的,真是受不了。”
“可是这是香脂。”殷渔提醒道。
“什么他娘的香脂?”于淮舟蹙眉看向殷渔,和谢意待久了,小少爷染上一些口头禅也实属正常。
“这是夫夫之间寻爱用的香脂。”殷渔面上淡然,语气依旧温和。
“寻什么……”于淮舟狐狸眼一眯,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
屋内安静下来,于淮舟只穿了一条短袭裤,却觉得屋内格外的闷热燥人。
殷渔识相的闭了嘴,坐在面上逐渐涨红的小少爷身边,安静的看着他。
于淮舟感觉到自己耳后发了烫,此刻恨不得变成一只屋鼠,在自己这屋内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说为何娘亲平白无故的给他一罐药膏做什么,原来不是药膏来的。
那句‘痛了就涂些’如今想来更是不堪入耳。
烦人,烦人,烦人,都是讨厌的!
于淮舟翻身爬上床榻,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捂了个严严实实,动作极快。
“笃笃。”殷渔瞧他隔着被子捂在他自己面上的手用力不小,怕他将自己憋坏,于是开口劝他,“别这样,将自己闷坏了。”
“你走开。”被子里那欲变成屋鼠却心想事不成的小少爷小声回应,“今夜笃笃想要独睡,你出去。”
“好了。”殷渔捉住他手腕,用了些力气想要叫他松开死死捂着面上的手,“一会儿闷了气,会难过的。”
“不要你,你走。”于淮舟觉得自己丢了脸,胳膊又痛,殷渔还不愿意和自己亲近,愈发委屈,于是说话都带了些泪意,“笃笃不要你了,你走。”
手腕被大力扯开,朝头顶压去,被子被掀开,露出了小少爷涨红的面庞,还有那双泛着水意的狐狸眼。
“哭什么。”殷渔瞧着心疼,松开他手腕,将他抱起,拢入自己怀中。
“哥哥。”狐狸眼毫不客气的落泪,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依靠,“笃笃手肘疼。”
修长指尖带着黑金雾气,轻轻抚上了小少爷的手肘,殷渔温声哄着:“马上就不痛了,笃笃好乖。”
于淮舟吸了一下快要流出鼻腔的泗水,抬头就看见了这老道士垂眸认真替自己疗伤的侧脸。
弯月墨眉,含情杏眼,挺翘鼻尖,饱满肉唇。
几根墨发从前额垂下,真是叫人难以忍受的诱人。
“为什么会这般美啊……”于淮舟狐狸眼呆滞,小声喃喃道。
殷渔闻声侧头看他,却被小少爷猛地堵了唇。
吧唧!
小少爷恶狠狠的在殷渔漂亮的唇瓣上亲了一大口,咬牙切齿道:“今天小爷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殷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