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野: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宿野我呀,是跟,还是不跟啊?
“兄长。”游槐见谢意从屏风后出来,起身朝他走去。
“却是妖胎。”谢意朝他点头,又对着段涛涛说:“若不去除,那妇人性命难保。”
“……”段涛涛思虑片刻,低头躬身拱手:“求道长施救。”
“如此。”谢意目光中带了几分赞赏,他还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是个聪明的就好:“烦请各位在屋外等候。”
“不知可借赵厘管家一用?”柳叶眼弯弯,朝着游槐问话。
“当然。”游槐点头,拉着游桉小手:“游槐这就去唤他。”
段涛涛又朝谢意一拜,被游桉扯着衣袖出门去了。
“不是来找那什么赵厘,这是赵厘?”
殷渔掀开床帘,指着那年轻妇人,转头看向谢意,嘴角勾着笑。
“道爷,小的来了。”赵厘的声音出现在屏风外。
“赵厘,你进来。”谢意将床帘全挂起,对着屏风外喊道。
赵厘一进来,就与殷渔对上了视线。
赵厘小眼睛睁得很大,
这朝着他目光含笑,神情温柔,美若天仙的高大男子,不就是他们于掌柜的心心念念的殷渔,殷大爷吗?
这人的画像可是掌柜的要求阁中阁卫伙计下人熟记的。
“殷……殷大爷。”赵厘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向人见礼。
“赵厘,你好。”殷渔笑得温和,杏眼微眯,朝赵厘道:“看来今日我要做叫母子分离的差事了,劳烦你拿些热水和布带来,好么?”
“是。”赵厘领命而去。
殷渔坐在床榻旁,用指尖隔着衣物轻轻按了按那妇人高隆的腹部。
“这是成型了。”殷渔将手收回,用谢意递过来的湿润帕巾擦了擦:“怀了个刺猬,刺已经熟了,能不痛么?她那妖怪丈夫倒也舍得。”
“她丈夫是一人类男子。”谢意薄唇微抿。
“哦?看来是有隐情。”殷渔笑着,将手仔细擦净:“你替我稳住她心脉,别与那妖胎一同震碎才是。”
赵厘守在屏风外,和屋外暗卫配合着运出了四盆红中带黑的血水。
那血水中还有些黑色的断刺和粉白的软物,都被几个飞花阁暗卫处理掉了。
妇人的腹部依旧隆起,如今像是缓了一口气,胸膛起伏极快。
像是憋气久了,要把之前少吸的都补回来。
谢意帮她把侵入心脉的妖气和与她血气纠缠的妖气一并逼出,费了一番功夫。
“叫他们找医师来瞧着。”殷渔用赵厘端进来的热水洗着手,扭头看向谢意:“你还要去瞧瞧那妖胎的生父?”
“嗯。”谢意用干帕巾将手上水珠擦净,将帕巾搭盆边:“它要害人,我定是要去会会它的。”
“不过或许你也不必去寻。”殷渔看向床榻上已经熟睡的年轻妇人:“它妻儿在此,定是要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