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里,除了在牢里蹲着的宫建林。
也在这段时间,宫一凌的表妹,宫缇嘉回国了,得知父亲被押,心有不甘也曾联系宫一凌,然后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你不要不甘心,他是救不出来的。”
宫一柏出现在身后。
他心里清楚,这个男人进去已经最宽容的处理,参与违法乱纪的买卖,若是正经来说,法院都不知道给他判几个死刑。
“但是他终究还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真的要看着他在牢里过完余生吗?”
宫缇嘉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宫建林被押,什么都不做。
“他是你的父亲,与我无关,他费劲心思养育你,是为了让你争夺大伯的公司,你大概不知道,他这次是因为一个女人,闹到一凌姐面前,打了她秘书,偏偏,那个秘书是理天装饰老板的未婚妻,你想救他?你知道他跟妈怎么说的吗?”
宫一柏有时候能够理解宫缇嘉,但他有时候也不能理解。
“她要我们去那个秘书面前替他求情,不行就绑架她,威胁理天动用关系放他出来,他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你觉得他还有救吗?我希望你不要跟着糊涂,这一次,他惹的人,我和你,加上整个张家,都救不了。”
宫一柏不知道多少年,没这么和别人说过话。
这次,不是没想过救他,哪怕是那个人推他下楼,导致他如此,但是缇嘉说得对,那个人终究是他们的父亲。
可是这种人死性不改,救出来也是个祸害。
“可是……。”
宫缇嘉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于她而言,宫建林还是她父亲。
“缇嘉,你的仁慈对妈多残忍,你不知道吗?他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得罪了人,你替他求情,妈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宫一柏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宫缇嘉。
“哥,爸对妈是不好,但是我们为人子女,父亲入狱却什么都不做,怎么能心安?”
宫缇嘉蹲下身来,看着轮椅上的宫一柏。
宫缇嘉和宫一凌,小时候感情并不是特别的姐妹情深,宫一凌自小性子冷,跟谁都处不太熟络。
宫缇嘉也是有些瞧不起宫建林的,除了玩女人,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唯一让她欣慰的,只有每个月准时到账的生活费,且数目不小。
所以她在国外的生活过得很好,她也感激。
“你真的以为,他只是得罪人?他贪污公款已经是事实,我们没有通天的本事,我们救不了他。”
宫一柏咬定这个事实。
“但是一凌姐可以呀,只要她想救,很多证据都可以解决的。”
宫缇嘉到底是偏向宫建林这个父亲,而忽略了许多事实。
宫一柏看着妹妹,真是没办法。
“他威胁一凌姐,一凌姐私人转账给他的钱,就已经近千万,可是钱呢?他的财产清理出来只有几百万,那些钱还是最近才给他的,你以为他给你的钱很多吗?跟他在外面的小三比起来,养女儿的钱不值一提。”
宫一柏本不愿意打破妹妹心里父亲的形象,这么多年,他没有父亲,但是妹妹好歹是可以得到一些父爱的,他也就没说什么。
宫缇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她是自私的,她不想像哥哥一样没有父亲,所以就算知道哥哥和父亲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也不愿和父亲断绝来往。
但她真的不想失去父亲,宫建林在她小时候,还是很疼她的。
宫一柏见妹妹沉默,也不忘提醒,他真的不想妹妹为了那个人,闹出什么事。
“你也别想着去找一凌姐,她的秘书也是,据说理天装饰的老板,很重视他的未婚妻,不是你和我可以随便接近的,一凌姐也不在国内,你也不要为了这个事,去找外公,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宫一柏说完,自己控制着轮椅去了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