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雅顿时欣喜,有些局促;
‘‘他既然在休息,我不打扰他,我能进去等他吗?’’
杨妈妈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摇头;
‘‘很抱歉,主家吩咐了,不允许闲杂人进入山庄,你来之前应该跟林少爷先联系好,他可以做主带你进入园内,我不可以的。’’
江书雅听闻,僵在原地,一时间窘迫至极,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那拜托杨妈妈,待他醒来,帮我跟林先生讲一下,告诉他我来过。’’
杨妈妈含糊其辞的应答,脸上已不见笑容,转身进入园内,快速把门关上,后面传来一句话;
‘‘真是异想天开,在这里过了一夜,竟然想攀附林少爷,痴人说梦,哎!’’
一句刺耳的话让站在门外的江书雅感到手足无措,她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去何处,才发现刚才送她来的车子早已不见,而此时天渐渐黑透,这才想起来已经没有回去的车子了。
她在大门口驻足很久,里面的灯亮了,就连梅园里的花草地灯也亮了,此时梅园后院的那个八角亭也有隐约的亮光,于是江书雅便从左面绕过园子,往八角亭方向走去。
或许站在八角亭处可以看见他的房间,他如果就站在窗台,一定是可以看到她的吧!
树林里,高高矮矮的植物生长的枝繁叶茂,各种鸣声鸟叫,地上杂草丛生,没有直径的小路,长满了各种没有章法的绿植。
江书雅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找了一个木棍,在手上扒拉脚下碍事的草棵,凭着感觉往八角亭处走去。
脚下的草很深,很多带刺的绿植在她的腿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她不敢停下来,忍着疼痛终于到了八角亭的阶梯上。
看见只有四个大红柱子的八角亭,江书雅直接靠在椅栏上休息,并大口大口的呼吸,不禁感叹,这坐亭子看着不远,想要靠近实属不易,费了她好一番功夫。
把两条受伤的腿,搭在椅栏上,疼的她忍不住龇牙咧嘴,看了一眼四周,才意识到漆黑一片,看不见方向,唯有下面不远处梅园里发出的亮光,前方白色的栅栏若隐若现,江书雅忍不住走下台阶,往那一处亮光走去。
身上沾满了草屑,很是狼狈,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栅栏外,看见林莫箫的房间灯已经亮了。
说明他已经休息好,她顿时欣喜若狂,拿出手机,又是一通打了过去,等了很久,没有应答,江书雅顿时懊恼极了,气得要站在栅栏外面朝里面大喊。
哪知她刚扒开栅栏上的那些蔷薇花,里面的白色秋千架上坐着两个人,秋千架上方的灯照的分外刺眼,一对男女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咀嚼闲谈,距离有些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但清晰可见的是,男人是林莫箫,一身书卷气息,穿着白色针织上衣,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专注的看着。
旁边的女孩,扎着两条扎马尾,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稀有品种的猫,自言自语的对着那只猫不断安抚,林莫箫始终一言不发,心思仿佛全部落在那本书上。
江书雅满含泪眼的看着两人,不敢大声叫唤,腿上的痛感,瞬间被心痛掩盖,在这一刻她到底要问他什么呢,不接她电话,不回复信息,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原来那一晚真的是对她的惩罚,是报复,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