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般如此,爱之重,恨之切,林莫箫能够深刻体会到外婆失去女儿的那般痛苦,要知道这五年来,并不是只有外婆一个人面对着,他也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啊!
他从小跟在外公身边长大,母亲虽然很少陪伴在他身边,需要到各大剧场演出,但母亲给他的关爱一点也不会少,学校里的重要场合活动里,母亲从来没有缺席,也更加珍惜陪伴在他身边。
林莫箫上前抱了抱外婆,温声道;
‘‘外婆,与你一样,我恨他,我已在母亲墓前发过誓言,今生今世跟林伟势不两立,不再是父子,再见到他,也不会放过他,将他绳之以法。’’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拍了拍林莫箫的肩膀,摇摇头,沉痛低声道;
‘‘他太狡猾了,这些年,教育部那边也没有找出他的把柄,只是零星派他到偏远处,教书育人,但要不了多久,他总能想办法卷土重来,做回那名校导师的位置。
他那博文强识,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模样,又能讨得一片喝彩,引得师生追捧不断,自打你妈妈去世后,他也越发放肆了,伤害了好些女子,说来也怪了,在这些女人里,竟无一人到教育处里闹。’’
这时外公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这也只是他生活作风问题,没有举报人,有些人又那么在乎名誉,这种事大多人都是不提则忘,谁都不肯拿到桌面上来说。’’
林莫箫冷笑一声,在他的记忆中,可不只是只有这些,那尘封的往事,早已刻在他脑海中,说是记忆,也可以说是伴随他成长的一场又一场噩梦。
少年时期的林莫潇,父亲林伟只是一个名不见九转的小小科研人员,虽是学校在职导师,却并不常驻学校,与几名老师联合一起在南城郊外不远处租了一套别墅,给一群想要进步的孩子辅导功课。
在那荒郊野岭的一所荒废别墅里,隔三差五会有学生过来报名辅导,那时年少的他多么崇拜自己的父亲啊!
那伟岸的光环也曾鼓励他自立生长,父亲的实验室里完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材质原料整合,每一场的研发给社会带来很大的贡献和利益,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他对父亲也更加敬仰。
曾经荒废的别墅换成了豪华版的先进研究室,可那荒废的城南别墅也好似换了模样,里外被整修得焕然一新,父亲依然拿来用于给学生补课,在他看来那是他人生目标的起点。
然而有一天,他兴致勃勃的背起书包,来到那别墅里找父亲问其中老师给布置的物理实验课题,当顽皮的林莫潇准备从后门进到那扇玻璃门时,发现父亲在侵犯一名未成年少女。
那女孩不敢大声哭泣,青雉而幼稚,别别扭扭的被父亲强迫,脸上惊现的是害怕,是恐慌,这无疑是给少年时期的林莫箫一个沉重打击。
他第一次被这样的父亲给吓住了,惊呆了,但女孩的恐慌模样犹如烙铁一般刻在他心里,望着他无助的呐喊!
那本该是期待成长的摇摇花朵,绽放朝气的青春,却被无名的大力推手,推入那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