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给那老不死的吃有什么用,他只顾着老二家的,再说了,这也太多了吧!两样就够了,把那茶叶和酒留下。”
见江书雅不理会,婆婆指桑骂槐道:
“真是个王八对冤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你整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哪里像个我家的媳妇,整天跟我对着干,一点都不省心。”
江书雅回头看了她一眼,直接怼了过去:
“你倒是很顾家啊!一年到头,家里整日关门上锁到牌子馆报道,那里才是你亲爹亲妈,你咋不去那里拜呢?”
“这下好了,年跟前了,想起来对不住亲生父母了,拿不出东西孝敬他们,想从别人那里刮油了,临时抱佛脚,你早干嘛去了。”
李玉香闻言气的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溜圆,单手叉腰指着江书雅,怒声呵斥:“你给我滚,滚出我家里,从此以后不要回来,家里不欢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这回李玉香是真的被气到了,她承认自己喜欢往麻将馆里凑,她认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爱好。
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打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有了糖糖,她真的是收敛太多了,要是以前,天天都恨不得扎根在那里,如今被江书雅随意拿出来说事,她怎能不委屈,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没有这样管过她。
被驱赶的江书雅毫不退让:“好,只要黄明昊同意把糖糖给我带走,这个家我绝不留恋,跟你们这样的人相处在一起,只会让人瞧不起,活着没有半分尊严。”
江书雅深知逞口舌之快毫无用处,也做不到意气用事直接离家出走,然而糖糖就是她的牵挂,是她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怎样,都要带在身边,亲力亲为培养照顾。
李玉香听闻一脸鄙夷,嘲讽起来:“你想的美,糖糖是我孙女,你想都不要想,昊昊同意我也不同意,除非他不认我这个妈。”
这一点江书雅从未怀疑,在照顾糖糖这一方面,李玉香也算是尽心尽力,虽然有时不太靠谱,但也不是随便丢给陌生人看管。
江书雅不再跟她做无谓争执,大步流星朝爷爷家走去,半路上看了一眼那几样礼品日期,深吸一口气:还好,日期都是好的,看来郑佳和小花都是用心送的。
快到爷爷家门口,远远望去,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爷爷站在身后,用发梳温柔的给奶奶轻轻梳理头发,低声说着悄悄话。
奶奶脸上充满洋溢的笑容,这样一幕画面既浪漫又唯美,时间仿佛停在那一刻,原来相濡以沫,天荒地老很简单,只要两颗心在一根弦上,就是一段动听的乐谱。
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温馨画面,江书雅悄悄从后门把东西送了进去,关上门,不断回头看他们的身影,那样老有所依的场景太过美好,实在不忍心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