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亲自来给你换。”
宋令虞:“……”
她真不适应湛淮晏对她态度的转变。
瑄王的语气很凉,“不劳驾太子了,令虞是本王的人,她换药之事应该由本王来。”
湛淮晏抿紧了薄唇,眼睛上已经重新被蒙上了白色绸布,低头“看着”宋令虞,“宋侍郎是想让孤给你换药,还是瑄王?”
阿凝应该已经痛斥过小奸臣了,小奸臣还要和瑄王苟合到一起吗?
“殿下等臣喝完了药。”宋令虞咬牙切齿。
要是不留下太子,他去找他的阿凝怎么办?
瑄王的黑眸一瞬赤红,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嫉妒,“令虞,你是本王的心腹,本王不允许你和太子走得那么近!”
宋令虞:“……”
谁来救救她啊。
好在,又竹端着一碗药及时进来,“宋侍郎,太子妃让奴婢把药送过来,奴婢服侍你喝下吧。”
宋令虞松了一口气,结果还没点头,湛淮晏和瑄王的手就同时伸向了药碗。
又竹:“……”
又竹只得看向宋令虞,在宋令虞的示意下,把药碗放到了湛淮晏的手上。
湛淮晏端在手里,摸索着靠近宋令虞。
瑄王却伸出了一条长腿。
湛淮晏一下子就被绊倒,额头重重地撞在床榻边缘,手里的药碗摔在地上。
他不仅被烫了,且在跪到地上企图用胳膊撑住身体时,掌心按到了那些碎瓷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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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弟弟一个瞎子,自己连路都走不好,还要给令虞喂药。”瑄王在那一刻抬起胳膊挡住宋令虞,没让药汤和碎片溅到宋令虞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跪在自己脚边的湛淮晏,嘴角勾着笑意,“你自己伤了没有关系,本王不会让你伤到了令虞。”
宋令虞紧抿着唇,从瑄王的袖子下看曾经高贵身处云端的太子。
他没有立刻起来,在地上跪趴了好一会儿,磕破的额头流出鲜血来,掌心也是血肉模糊。
虽然眼睛被蒙着,可宋令虞能看到他赤红的眼角,强烈地感觉到了他的屈辱和痛苦。
宋令虞心酸得厉害,别开眼示意又竹去扶湛淮晏。
她靠回去,声音里透着疲惫道:“让大夫再熬一碗药来,臣要休息了,太子殿下和瑄王你们都回去吧。”
瑄王却没走。
而太子被扶起来后,抬手自己按着流血的额头,任由另一只受伤的手垂下去,鲜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都一身的伤了,也不离开。
宋令虞头疼死了。
还得是又竹反应快,出去一趟后又匆忙回来,对瑄王道:“王爷,丞相大人回府了,正往这里来!”
瑄王是偷偷过来的,被宋崇渊撞见怕是要怀疑他的居心。
还有皇贵妃也有点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