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清楚,臣是瑄王一党,臣只会帮着瑄王废杀了太子殿下你,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臣亡啊。”
“今日所受臣记住了,来日,必会让太子殿下你和周少师百倍奉还。”
湛淮晏摸到了手腕上的那一排牙印,以及黏稠的鲜血,丝毫不怀疑小奸臣说到做到。
“那我们便看看,最后是你死,还是孤死。”湛淮晏摸到纱布,随意缠住自己的手腕。
他走出去时,想到男人在宋令虞眼里也是“异性”,就关上了门,不让周少师等人进来。
今日他和小丞相处理朝政,不见其他朝臣了。
*
文渊阁。
瑄王一个人占据了一个大殿,宋丞相和其他官员在另外同一个殿内。
下午的时候,墨云匆忙走进来,单膝跪地低声禀报瑄王,“王爷,宋侍郎被太子以玩忽职守之罪杖责三十……”
一般人被杖责三十,如果打得人还是恶意报复的话,那受刑的人必定要在床上瘫四五个月。
基本上宫女们杖责五十,就没命了。
而令虞她那么弱不禁风,瑄王脸色阴沉得吓人,站起来后大步走过去,一脚踹上墨云的胸口,“上次湛淮晏带禁军围了丞相府,前几天郑姨娘被害,还有今天,每次都是事后才来禀报本王,本王看玩忽职守的是你们!”
墨云爬起来,继续跪着,“王爷恕罪!那毕竟是丞相府,且丞相大人已经察觉到了,最近加强了防范。”
“而太子府,太子妃的婢女又竹,也是总管,她竟然有反侦察能力,所以我们的情报才会有所滞后。”
墨云安插在太子府的细作,看出来太子妃的两个贴身婢女都有武功在身,且有反侦察能力。
要不是他们的细作实力强,恐怕压根就不会知道宋侍郎被杖责了。
半芙和又竹绝对不是普通婢女,不用瑄王吩咐,墨云就让人调查两个婢女的底细了。
瑄王已经大步走出了文渊阁,蟒袍下摆翻飞,他几乎是跑了起来。
他低估了太子妃吗?
但太子妃防谁,都不应该防他的人,太子妃不是为他效力的吗?
瑄王也不管是在宫里,没跑几步直接用上轻功,身形如一道影子掠了过去。
可怜后面的墨云被当成刺客同伙,挡了几支禁军射来的箭,大声喊着那是瑄王。
宋崇渊和昭帝都被惊动了。
还有皇贵妃。
墨云还没出宫呢,就被皇贵妃派来的内侍,叫走问话了。
皇贵妃知道原因后发了火,砸了一个茶盏,治了墨云一个没有劝谏的罪名,杖责墨云五十,还让墨云在大冬天的寒风里跪两个时辰。
墨云:“……”
瑄王出了宫后连马车都不坐,直接翻身上马一路驰骋到太子府,径直走进去。
又竹匆忙行了一礼,没拦,跟在瑄王身后为太子妃开脱,“王爷见谅!”
“你也知道太子府有各方势力的细作,太子妃并不是只防着王爷的人,我们是平等地防范每个细作。”
“本王不会怪罪太子妃。”瑄王敛了敛浑身冷戾的气息。
要不是太子妃是令虞的妹妹,他肯定会重罚这颗棋子。
瑄王拽下腰上一块代表着他身份的玉佩,扔给又竹,“往后摄政王在太子府若是再出了什么事,你直接用此对本王安插在府里的人下达命令,哪怕是跟太子动手,后果本王一律承担。”
“再者,还要拿此到宫内找本王,本王会立刻赶过来。”
又竹想到宋令虞被太子杖责,瑄王却如此不顾一切地护着宋令虞。
她握紧了玉佩,心疼受伤的宋令虞,红了眼应,“是!”
瑄王直奔沧澜院而去。
因为书房内的宋令虞衣衫不整,半芙先一步站到门外,“太子殿下,宋侍郎,瑄王过来了。”
宋令虞还是趴在榻上,榻上放着一张桌子,摆放着奏折。
湛淮晏一条长腿放到地上,另一条屈起来,坐在宋令虞身侧。
在宋令虞念完一个奏折后,就拉着他的袖口,他用左手批复着。
有那么一些不重要的奏折,他就允许宋令虞自己批复。
午膳是送到榻上吃的。
失明的太子勉强能自己独立吃了,小奸臣屁股疼,无法翻过身坐起来,吃东西就不是很方便。
太子没有被她嘲笑嫌弃,就好心地给她夹菜,还盛了汤给她。
两人一个伤,一个残。
不管是处理政务,还是吃饭,配合得是越来越好了。
“他过来做什么?”湛淮晏听到半芙的话后,伸手去整理宋令虞的衣服,冷冷吩咐半芙。
“不见,打发了他。”
宋令虞躲开湛淮晏的手,扶着腰下了榻,“臣是瑄王的人,被你杖责了,瑄王过来肯定是要替臣讨回公道的。”
她不能再跟湛淮晏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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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自己的气运值所剩无几,再不回到父亲和瑄王那边去,她就不好了。
“公道?你擅离职守是事实,孤罚你才是公道。”湛淮晏也下了榻,抓住宋令虞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今天的奏折还没有批阅完,你不能跟瑄王走。”
宋令虞呼吸不畅,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心里祈祷着瑄王快来。
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气运值,拽着自己的手腕,极力跟湛淮晏拉开距离,“太子殿下,臣受伤了,今天想早些回去养着。”
湛淮晏听到了门口瑄王的脚步声,手下一个用力把宋令虞拉到了背后,“你就在太子府养着。”
“不是,太子殿下你这人怎么回事?”宋令虞撞到湛淮晏胸口,抬起头看着湛淮晏优美又凌厉的侧脸轮廓,语气嘲讽。
“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