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骋佑接过书对宋骋麟道谢,“大表哥的见面礼我很喜欢,但是以后还是不要送了,我是最不爱读书的。”
宋骋麟刚会喊人时,当初的钱氏就请夫子来教他背书了。
今年他才到正式入国子监的时候,不过他自己爱读书,老太傅年纪大没精力教他了。
宋崇渊就让他做了一个儒学大家的学生,这两年平常寒霜酷暑他都会去夫子家里。
只是最近他被拘禁在了府中。
然而宋骋佑与之相反,过去三年被湛淮玦带着每天到处吃喝玩乐。
湛淮玦根本不教他写字和书上的知识,他跟着湛淮玦学到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不过爹爹说娘亲八岁时,就是他的学生。
娘亲特别刻苦努力,早起晚睡手不释卷,爹爹想带娘亲玩会儿,娘亲都不玩。
爹爹不希望他跟娘亲一样,仿佛要把娘亲缺失的都在他身上补回来。
他自己也不爱学,乐意被爹爹带“废”。
“你不爱读书就比我厉害,那你是真的聪明啊。”宋骋麟知道自己不是最聪明的,他就很崇拜羡慕像四姑那样的天纵奇才,付出比曾经的四姑更多的努力。
长大后他要为当上皇帝的四姑效命,出谋划策!
宋骋佑没了刚刚的深沉,恢复平日的“傻白甜”模样,“你们都很聪明,只不过是我爹爹教的好,爹爹更着重对我的智力的开发。”
“明天我带你们玩我我曾经玩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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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骋麟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宋骋佑嘴里的爹爹,是他的表伯父湛淮玦。
宋骋麟已经发现宋骋佑就是个白切黑了,所以不用纠正宋骋佑。
宋骋佑在湛淮晏面前,叫父皇叫的特别亲,跟湛淮玦有血海深仇。
他们看透了宋骋佑的本质,却并不害怕宋骋佑,只有更多的心疼和喜欢。
小太女不在宋府,那宋骋佑就是团宠了。
宋令仙“砰”一下放了一把剑在桌子上,这么小已经特别飒了,对宋骋佑道:“这是六姨姨送给你的见面礼!”
“佑佑,六姨姨跟你说,这是六姨姨亲手锻造出来的,堪比天下第一剑越王勾践剑!”
郑氏在给宋骋佑擦脸擦手,看过去一眼心头直跳,简直拿这个女儿没办法。
去年女儿留了信,带着护卫就离家出走了,说是去寻找一个大师。
再回来,宋令仙不仅得到了这把剑,还学会了打铁。
这段时间她被拘禁在府中,基本上都在“哐哐”打造她画出来的那些兵器。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愣是练出了马甲线,一身结实的肌肉。
宋骋佑知道越王勾践剑,甚至霍寒说过,在后世越王勾践剑历经两千四百余年,仍然纹饰清晰精美,锋利无比,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堪称国宝。
而宋令仙送的这把剑,也是青铜器具,就是在仿造越王勾践剑。
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色宝石,背面镶有绿松石。
剑身修长,寒气逼人,挥动间那剑气都能把纸张割破,划伤人的皮肤。
这把剑重还不到两斤,即便是宋骋佑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轻易拿起来。
对比起宋骋麟送得书,他可太喜欢这剑了!
宋骋音送给宋骋佑几个玩具。
丰盛的膳食已经摆上桌了,宋崇渊走出来后坐到凳子上,把宋骋佑放在他腿上,亲手喂宋骋佑。
过去也就只有小太女有这待遇了,只是小太女不挑食,不用宋崇渊哄着追着喂饭。
宋骋佑是这不吃那不吃的。
宋崇渊知道他挑食,已经命人做了最丰盛的近五十道膳食了。
但宋骋佑也只吃了不到十口,对比起光是米饭就已经干掉三碗的宋令仙,他简直是猫咪饭量。
宋骋佑没有说他想爹爹亲手做得,那些花里胡哨,既好看又好吃的膳食。
祖父已经很心疼他了,祖父的眼眶都红了一圈。
他就转过去圈住宋崇渊的脖子,趴到宋崇渊肩上,昏昏欲睡。
其他的不说,光是连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就足够让这么小的孩子受不住了。
再早慧,也终究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啊。
宋崇渊贴了贴宋骋佑的额头一会儿,没有发烧,他就放下筷子。
宋崇渊自己也不吃了,起身抱着宋骋佑来回走动着,轻晃着哄宋骋佑睡觉。
平日被宋令仙带着很闹腾的几个孩子,也不说话了,连咀嚼都小心翼翼的,几乎没发出声音。
宋崇渊在正厅里走动着。
外面天色昏暗,庭院深深。
到了下午,雨慢慢小了,有助眠的作用。
宋骋佑趴在宋崇渊宽厚的肩膀上,淡淡的熏香味很好闻。
祖父的手臂又健壮,怀抱温暖,给他很大的安全感,让他宛如身处在摇篮里。
他听着外面的雨声,紧绷了数日的神经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剩下的三个孩子吃完了饭,不需要大人。
宋骋麟早早就揽下了带姑姑和妹妹的责任,要是出府只需要护卫跟着,确保他们的安全。
宋崇渊便把郑氏带到榻上,中间躺着呼吸均匀的宋骋佑,他和郑氏都侧着身。
宋崇渊边守着宋骋佑,边轻拍着郑氏的背,“这两天你也没睡好,担惊受怕的。”
“现在没什么事了,至少死不了了,你也好好睡一会儿吧。”
如今的宋崇渊很温柔。
事实上他的情绪本来就稳定,对孩子和妻妾都负责。
有他在身边,郑氏感觉很安心。
宋崇渊凝视着睡去的一大一小,还有郑氏肚子里的一个,却不能安心地合眼。
宋崇渊记得今天是宋骋佑和小太女的生辰,他起身找到宋令仙三个孩子,一番交代。
宋崇渊去了厨房,挽起袖子亲手给宋骋佑做吃的。
*
这边,宋令虞圈紧湛淮晏的脖子,视线里是湛淮晏阴郁的脸色,绷紧的下颌弧线优美又凌厉。
宋令虞心里涌出无尽的爱意,透过紧贴的身体,表明着她对湛淮晏疯狂的思念和渴望。
湛淮晏一身的水汽,把宋令虞扔到榻上。
宋令虞一秒都等不及,起身就往湛淮晏身上攀。
湛淮晏却不让宋令虞得逞,以绝对掌控的姿势把宋令虞按趴在榻上。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压下来,笼罩住宋令虞,“现在不吐了?不是跟朕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朕的每一次触碰都令你作呕吗?”
小主,
“宋令虞,不管你是阿凝还是小丞相,你以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