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帮妹妹死遁了,湛淮晏更是重用霍菀。
旁人都以为湛淮晏是要立霍菀为继后……父亲没在信里说这点。
反正要铲除宋家的霍菀已经被父亲打压下去了,宋家不可能让霍菀当皇后,所以假深情真渣男的湛淮晏对霍菀到底是什么心思,对局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便不再去探究。
他们和霍菀是政敌,但因为霍寒,她不能对霍菀赶尽杀绝,希望霍寒能留住霍菀,让霍菀不再跟他们作对。
如此,她愿意放霍菀一马。
湛淮玦吃着宋令虞喂得红薯,红薯有多甜他不知道,反正他心里幸福得在冒泡。
他一手抱着小太子,起身后另一手牵着宋令虞,“大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们到书房写一些春联,自己贴,也分给部下们,这个年我们过得热闹一些。”
“好好好!”徐将军摩拳擦掌。
他不通琴棋书画,但也知道宋令虞的墨宝,那可是千金难求的。
宋令虞亲手给他们写春联,就是天大的恩赏。
以后宋令虞当了女帝,这春联的价值更不用说了。
徐将军在书房里殷勤地为宋令虞拿笔,铺纸,研墨。
宋令虞俯身站在书案后,一手压着袖口,一手蘸上金墨。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在红纸上一挥而就,写下了第一幅对联。
之前徐将军大字不识,但过去几个月宋令虞让纪钦教他和徐家的兄弟、老乡们识字。
何况宋令虞这字,就算他认不全,也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就知道这绝对是好字。
徐将军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到一旁晾着,转头一看。
小太子正坐在书案上,拿着毛笔蘸墨,往湛淮玦那张俊美的脸上画。
别说,小太子这么小,已经可以窥见以后的高超画技了,在湛淮玦脸上画了一只威武霸气的狮子,栩栩如生的。
湛淮玦手里拿着一个铜镜,照了又照,满意得不行,好一番夸小太子。
徐将军看了一眼正在写春联的宋令虞,表情复杂,这回相信湛淮玦是只负责带孩子,并貌美如花的王夫了。
宋令虞看到了,忍了许久,没有在孩子面前毁坏他爹爹的形象。
等徐将军抱走小太子去洗手换衣服,她拿着毛笔蘸上金色的墨,在湛淮玦脸上添了几笔。
“原来我在王上心中是这种形象。”湛淮玦是坐在桌案上的,仰着脸方便站着的宋令虞画。
他看完后把镜子丢到一旁,下了书案扑到宋令虞身上,双臂圈住宋令虞的脖子,脸埋在宋令虞肩上,哼哼唧唧,完美诠释“小娇夫”。
“王上,晚上等桦桦睡着了,不如臣脱了衣服,你在臣身上作画,嗯?”
“现在就可以。”宋令虞扒开湛淮玦的衣襟,对外面的徐将军吩咐了一声带孩子先去用晚膳。
她换了一支笔,蘸红墨,从湛淮玦精壮的胸膛到紧绷结实的腹肌,看着书房外盛放的梅花,作了一幅画。
这期间,湛淮玦坐回书案上,双臂向后撑起,仰着身子,把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完全展现给宋令虞。
宋令虞动笔时,他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动着,眼尾泛着赤红。
随着宋令虞的每一下落笔,湛淮玦胸膛起伏,精壮的腰腹越来越紧绷。
他微喘着,嗓音喑哑,已然受不住,“王上,什么时候结束?”
“臣的心疾要犯了。”
宋令虞看到湛淮玦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冷汗滚落,一脸的隐忍痛苦。
她不敢再继续。
湛淮玦却抓住她握笔的手,带着她画下两笔,另一手取出一枚速效救心丸,糖豆一样吞下去。
男人泛着水光的桃花眸潋滟,又纯欲又孟浪,用低沉诱惑的声线,慢吞吞地说:“求王上,继续。”
宋令虞:“……”
半个时辰后,宋令虞的冬梅画完成,往后退了几步欣赏。
湛淮玦一块一块腹肌都很完美,阳刚和红梅的艳丽结合,既妖冶又有种狂野感,简直是活色生香,令人血脉偾张。
宋令虞觉得,这绝对是她此生画得最完美的一幅画。
她抬起细长的手指勾勒过去,引得湛淮玦肌肉震颤,呼吸急促,只听见她俯身在耳畔说:“这幅画是世上最珍贵的,多少钱都不换,只给本王一个人看。”
湛淮玦还需要再吞一枚速效救心丸,否则他真的会死,愉悦的泪从泛着胭脂色的眼角流出来,“是,臣遵命,求之不得。”
“改天王上还可以给臣腰腹以下也画一幅画……”
*
这边,身在军营的霍寒知道霍菀和程达来到北庭后,亲自去了一趟牢狱。
霍菀和程达关押在一起,牢房的门一打开,程达推开要上前的霍菀。
他两个大步后站到霍寒面前,手用力揪住霍寒的衣襟,双目猩红,愤怒又崩溃绝望地问,嗓音里都带了哽咽,“霍寒,你为什么是男人?你怎么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