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的从来不会排斥弟子其他方面的发展，就比如林芸的幻术，他们都是平等对待。

短暂的两句话就点明了小书的来历，同样印证了五人之前的猜测。

“那他为何会选择……”

林芸很是不解，本来想问为何会选择她，但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跟小书契约，自己不过是一个暂住的居所而已。

慕凌川知道她有口难言，语气温和宽慰，“你放心，等小书的本体齐集，你便能契约了。”

林芸略微尴尬，“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一双坚韧有力的手掌拍了拍林芸的肩膀，“不用不好意思，他既选择了你，那就是认定你是他的主人。”

“其实，不仅仅是你，千年来，每一届亲传都会经历小书的恶搞。”这算是他的考验，说实在的，慕凌川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小书的挑选主人的条件是什么。

面对自己一个个徒弟挑战失败，他也曾经找过小书，结果人家就是一句‘随缘’，就把他打发了，气的他直接把小书锁到了外面，不让他靠近最高层。

既然是随缘，那当然是越多人接触越好，不能错过一个机会。

结果，一番折腾下来，百年过去了，都没找到有缘之人，差点都让所有人认为没有希望了。

直到林芸的出现。

“所以，师父早就知道修真界飞升之路受阻之事？”林芸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慕凌川点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当初前辈飞升，在飞升前窥探一丝天机，却来不及转告，只留下小书。”

“或许是天道不允许天机泄露，在前辈飞升的下一刻，小书就被四分五裂，我们也是花费了很多心力才收集到一些散碎的本体，神奇的是，他们无法融合。”

不仅如此，身为灵体的小书也虚弱不堪，仅仅为了让小书保持灵体，他们都花费了不少精力。

这个藏书楼的灵气一直都比别处浓郁也是有原因的。

此时，慕凌川看林芸的眼中无比庆幸，“但是你可以。”

当初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位前辈这么做定有用意，也只是凭着好奇才坚持下来，只是后来，飞升的人越来越少，修真界的高层也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为了不引起混乱，他们心照不宣，还有意无意的开始编撰一些游记，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修士恐慌。

当初为了隐藏林芸天赋与幻术来源的时候，他也干过这样的事。

所谓熟能生巧，此时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

一切都是猜测，所有人都在等着小书的齐集，告诉他们最终的结果。

当迟暮告诉他一切的根源有可能是飞升之路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出现了转机。

伴随着一道道浅金色流光闪过，小书终于在期盼的目光中合体。

不出意外，本体上显露出完全的故事前因后果，与他们猜测的不相上下。

只有一点，有些令人不可置信。

飞升之路是真的被断了，不过没有完全断掉，天道发现的及时，不完整的道路依旧无法承接仙人的一剑之力，也经受不起第二次折腾。

于是天道直接隐藏了起来。

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泯灭。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萧予生失落喃喃道。

叹息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