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海不是金桥卫生院的员工,他只是以学徒的名义跟着他姐姐姐夫进了卫生院打杂。
现在丁清梅夫妇不在卫生院了,他自然也不能继续在卫生院里待着。
何况现在也没有膏药要做,新成立的推拿室也不可能让他去接手病人的推拿。
他接到他姐姐的电话,就开了葛氏推拿馆的门,自己开始试着开门迎客了。
店里的膏药之前被全都拿到卫生院去应急了,之后丁清梅在每天的制作出来的膏药中抽出二十张来,也慢慢地给自己的老弟补齐了。
伤湿膏药二百张,散结膏药二十张。
自己老弟才学了没有两个月的推拿,这技术还不行呢,不靠膏药这个生意他是坚持不下来的。
店都给了老弟,这膏药也不能少了他的啊,做事就要做的到位,亏谁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老弟。
凭着葛氏膏药,这几天丁清海独自坐镇推拿馆,倒也接了些客人,挣了些钱。
并没有人说他的推拿技术不行,人家都是冲着推拿后的那一贴膏药而来。
他完全坚持了他姐夫之前的生意经,膏药只跟着推拿走,绝不单卖。
来这里的都是真正的病人,是要解决病痛才来的,要单买膏药那就去卫生院开吧。
不过这两天卫生院也不是谁都能开到膏药了,谷院长开了会,又进行了限购,还得要在金桥卫生院做了一系的检查,拿着检查报告才能开到膏药,拿别的医院的检查报告不好使。
葛医生丁药师已经三天没有在卫生院露面了,制药室也停业了三天,已经有传闻出来,有说葛家人探亲去的;有说葛家人赚大钱搬走了;也有说是膏药太神奇了,葛家人被国家请去喝茶了,扰乱了医疗秩序……
虽然卫生院开始限购,但也不是买不到膏药,所以也谣言传归传,大部分人也只是觉得过不了几天,葛医师就会出现了。
况且这葛氏膏药又营业了,他的小舅子还在里面里卖膏药呢,分明就是有人眼红在乱说的。
这可是济世救人的大善人啊,虽然人家也赚钱了,但这是人家的知识产权啊,是应得的,把大善人请去喝茶,上面人是瞎子还是疯子啊。
反正传闻归传闻,小镇上的人还是挺平静的,并没有因为葛家人的暂时失踪而掀起多大的浪潮来。
丁清海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王玲堂而皇之地坐在堂屋,一边逗着儿子,一边还和老娘搭着话。
原本水火不相容的两人,竟然还有和睦共处的时候,也是让丁清海大跌眼镜。
他震惊地道,“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妈看看儿子啊。”
“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我就不能来了吗?我们又不是仇人,妈,你说是吗?”
丁阿婆“嗯”了一声。
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心里却想,这王玲早几年要是这样会来事,自己怎么会看她处处不顺眼呢。
早要知道给自己买名牌衣服化妆品保健品,甜言蜜语地哄着自己,怎么可能会逼他们离婚嘛。
至于王玲卖女婿家的方子,这个已经被她自动屏蔽了。
“现在看也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丁清海做了请的动作,请王玲离开。
“妈,你看他……”
王玲做委屈状。
“小海,都这个点了,让她吃了饭再走吧。她还给你买了衣服呢,说是你现在也是老板了,要穿名牌的……”
“爸爸,我不让妈妈走!”
他儿子一把抱住王玲的胳膊,大声哭了起来。
丁阿婆骂道,“这个家还轮到你做主了啊?辉辉不哭,你妈不走,不走!”
“当初逼我离婚的是谁,是谁说的有她没你的?”
丁清海怒道,“我当时不想离婚,非要逼我离婚,现在离了婚,又来说她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阿婆惊讶了,这儿子怎么敢和自己顶嘴了啊。
“她就是来看看辉辉,大热天,我留她吃个饭怎么了啊,又不是生死仇人。”
“你别忘了她做的事情,她怎么对姐姐家的,我们现在住的用的吃的都是姐姐家的,就是赚的钱也是姐姐给的店……”
“她是我女儿,这是她应该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不是离婚了嘛,也给她过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