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宗及我们几家发动一切力量,连传说中的邪命宗都出手卜算,依旧没能发现蛛丝马迹……白道友竟能掌握几妖行踪,莫非有着内应渠道?”
潘师真满脸惊疑,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
白子辰的实力他打心眼的佩服,可这风闻探听的本事和个人实力又无关。
要么如道德宗传承悠久,人脉广阔,就连妖族那边都有愿意提供情报的。
像那天罚峰道兵,来源就是半妖。
抑或邪命宗这种,人在家中,占卜起卦,全知全能,照见过去未来。
“因为吞天蛇被我斩了,可惜白猿有赤耳老猿毛发虚影,让它逃脱回去……那等伤势,不可能中途转道。按路途推断,这会儿在烂柯山无疑。”
白子辰娓娓道来,不夸大不贬低,就像在讲述一件平平无奇的日常琐事。
至于其他几头大妖,既然潘师真没有提起,他也不会去特地提及。
“斩了?”
简简单单的词汇组合在一起,在潘师真耳中平地起惊雷,没能理解过来。
其余几人表情没好到哪去,像是在听天书。
吞天蛇是大真君实力,白猿境界未到,但有正面击杀金越宗太上长老的过硬战绩,实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况听这说法,白猿手上还有赤耳老祖毛发,可以借来化神力量。
这样阵仗,都落得一死一逃结局,不敢想象白子辰实力究竟到了哪步。
可在这种事情说谎没有必要,后边很容易就能验证。
“难道几头大妖失踪,就是冲着白道友来的?”
海棠仙子作为五凰剑宗长老,在弘法圣君化神后看到了具体情报,说道德宗曾猜测妖族是奔着天罚峰而去,结果只出现了青丘死海的一只小狐狸。
她心中闪过一个大胆想法,否则没法解释这份遭遇。
“可能是吧,这个级别的大妖也没生擒搜魂的机会。”
白子辰当然清楚背后主使人,但对外人就不用说的那样详细。
众人色变,能让妖族特意针对,调遣顶级大妖袭杀,侧面证明了在妖族眼中白子辰的地位。
别说星宫成员,绝大多数的大真君都不见得能有这待遇。
这还是他们不清楚设伏的真正阵容,不然震惊程度还要超出百倍。
‘在妖族心目中,白子辰的威胁竟如此巨大,为了将他扼杀在摇篮中居然深入内陆,冒着巨大风险行动……难道光阴大道真如此恐怖,可枯荣师兄说两大至高大道因为几乎无人掌握,才被外界夸大,传的神乎其神。’
海棠仙子免不了将白子辰和枯荣剑君两人做了個对比,实在有诸多相似地方。
硬要比较,抛开同门视角,白子辰在年龄,实战表现,对飞剑的感召力上都有明显优势。
而枯荣剑君唯一胜算,就是已经一只脚踏入元婴后期,正在进行最后的界域转化,向着洞天雏形慢慢转变。
毕竟大真君这道门槛,对九成以上的元婴修士来说都无跨越机会。
要不然,也不会专门为元婴后期这一境界设立了大真君的称谓。
再是天资卓异,灵根深厚,总不可能元婴后期面前都一蹴而就。
道行醇厚如弘法圣君,都在这个台阶上停留了近百年。
白子辰再是逆天,总不可能比两千载来第一位化神的修士还要出色吧。
‘不过他的战力真是可怕,只待晋升元婴后期,就是修仙界最强大真君之一……以他年龄,足以称雄剑道五百年以上。’
海棠仙子分析到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众人交流完毕,约定若无大事发生,就一年后再聚。
随着洗剑洞天破解,星宫成员的共同目标消失,这个隐秘组织的凝聚力不可避免的下降了。
今后想要再吸收到高质量的剑修,几无可能。
当然,不需要更多人手去探索洗剑洞天,卓雄也没那动力去拉拢各路剑修。
“潘道友,在下欲登门拜访抱玄道人,不知可否帮忙相约?”
正向殿外走出的潘师真脚步一顿,没想到对方会主动传音。
“太平山下,恭候白道友法驾,本宗不胜荣幸。”
潘师真微微点头,知道这事要立刻汇报给师尊。
以白子辰表现出来的战力,再将他视作普通大真君级别的修士,肯定是不合适。
要潘师真说,考虑到未来潜力,将他当做九月大真君一个级别的贵客都不为过。
……
天柱山。
五凰剑宗的主峰,就像一只振翅凤凰,双翅尽情张开翱翔,两段山麓又正好是暗红色。
少许修士进出,凡登上主峰,就会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每位弟子都如一口锐利飞剑,精神抖擞,朝气冲碎云霄。
海棠仙子从山脚剑院中飞起,五凰剑宗只有六位元婴长老,司马攸诚心大道,枯荣剑君藏于洞天中闭关突破,宗门职权实则是分摊到了剩下四人头上。
剑院就是海棠仙子管辖范围,剑宗弟子要在此生活修行十年。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剑院中月月比剑,日日斗法,只求能在这种养蛊似的环境中崭露头角,成为一名优秀剑修。
里边不光有自家弟子,还有其他势力仰慕剑宗,送来的修士。
基本都是和五凰剑宗关系匪浅的修仙世家子弟,除了想要在剑院学到点真本事,还能有机会结识最优秀的年轻修士,哪怕每年支付几万灵石学费都无所谓。
不过五凰剑宗的圣子圣女,永远都是出自各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剑院弟子数量,都快占据五凰剑宗新进弟子的七成,可别说最显贵的圣子圣女,就连结丹成功率都比其他途径弟子低了大截。
但剑院仍是五凰剑宗中层修士最重要的补充途径,上限或许不够高,但能保证了筑基和结丹两个阶段的剑修数量,不会因为单届的仙苗质量,有无招收到天才弟子而发生剧烈波动。
“咦,今日怎来的这般齐?”
海棠仙子迈进大殿,发现里边已经有两人,以为看错了日子。